劣者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好熊弟之间的关系，通常都是共轭父子。但如今真多了个像是自己好兄弟的崽，也让罗素有些无所适从。

但他的愤怒却那样空虚，苍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反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反抗什么。

直到因为某事而死、或是因衰老而自然死亡，才能断绝他的命运。

不过能讲得通道理的话，他扭曲的人格也未必掰不回来。

……精灵竟是如此扭曲的生命。

在罗素看来，这个死循环其实是可以很轻松的解决的。

献祭一本新书，《阴影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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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我只是想到那个男人，就会头脑发热……但我不在乎谈论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

……不过，这种迷茫与空洞，倒是让罗素莫名的有些怀念。

罗素有些吃惊。

他不能活。也不能死。

所以，他才会加入特别执行部。

“我的母亲在我十八岁那年的生日就死了。那还是八年前。

就如同之前劣者对“冬眠”的说法，并没有什么反应一样。

那是铭刻于行为逻辑之上，必须遵从的行为。甚至作为孩子的劣者也继承了一部分的“命运”。

但他心中却并没有那种“正义”。要论心理年龄的话，说不定反而比罗素还要小上不少。

因为虽然长得最老，但他才是特别执行部里心理年龄最低的那个！

——他仍旧是那个少年。

越是强调自己不在乎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就越在乎。

如果一个人的内核真的改变了，那么当他回忆起自己黑历史的时候，哪怕不感到羞耻、也会有一种怀念或是怅然。

他在寻求一个合理的、并非自愿的死亡。

这就叫双赢的双赢——罗素和劣者都赢了，在这个基础上，罗素还能额外再赢两次。

按照“冬眠”的说法，劣者当年简直就像是中二病一样……天天嚷嚷着“杀了你”、“杀了我”。

那就说明，他仍在这一黑历史的进程中！

所以说，劣者其实与四五年前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灵能……可以是相同的吗？”

“……等等？”

孤独让他必须照顾好自己，痛苦让他看上去变得比实际老上许多。

罗素第一次理解到，精灵口口声声所说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向劣者询问道：“那么，你母亲的灵能叫什么名字？”

听没听过什么叫公子献首啊？知不知道什么叫犄角一阵啊？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曾有一个朋友，也是与劣者差不多的性格。

——所以，他才不怕死。甚至期待着死。

但是，这件喜事还不能跟劣者说。

他也不能诞生子嗣，那代表着延续——他甚至不能延续自己的生命，将自己改造获得永生。

等我摇个人把你爹杀了，再回来给你报喜。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吗？

在巴别塔的帮助下，罗素说不定真能做得到这件事。

但罗素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翠雀经常训斥两句劣者、而劣者并不顶嘴。

不过，这里有一个地方却是相同的……

而被牺牲掉的那个，正好在立场上还是敌对方，只是罗素明面上的盟友，却不是罗素真正的友军。

而反过来说，精灵董事的脑袋……说不定也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投名状。

“我知道，有些灵能学说中存在‘转世’的说法。但母亲和部长之间的灵能继承关系，却正是证明了这种学说的失败。”

可与如今已经变得成熟起来的罗素相比，劣者的内心却还要稚嫩的多。

而他的父亲，也不能人为干预劣者的行为。他只能做一个父亲“理所应当”做的部分，比如说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被其他精灵杀死，也不能亲手去杀死劣者、或者坐视劣者自杀而不管——哪怕只要劣者自杀、他就能逃离命运的束缚，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尽全力的维护自己的子嗣。

当然，这肯定要先解决劣者父亲那边的问题。至少肯定不能拖后腿帮劣者点了。

圣者与恶魔同行于世，位面同悲。

当混乱浪潮席卷至多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生灵又该何去何从。

资深游戏玩家魂穿至远离众神光辉映照之地，他的首要目标便是在即将到来的上古邪物苏醒浪潮中活下去，然后，逃离这个位面！

而他能依靠的便只有铭刻在灵魂当中属于玩家的知识与经验，还有那道深蓝色的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