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龄正凑在他耳边,温热的鼻息一下下喷洒在时溪耳侧。
“你放手。”
贺龄不知哪根神经抽了筋,手臂收的越来越紧,“你好香,你喷什么香水,我的……宝贝。”
时溪听到那两个字,脸上的表情都愣怔了片刻,他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干涩,“你喝多了,知道我是谁吗?”
“操,老子还能不知道你是谁?”贺龄闭着眼睛琢磨片刻,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思考间,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些。
时溪趁着机会,刚准备从他身上起来,喝到懵逼的贺龄这时不知哪来了力气,扣着时溪的脖子微微抬起脑袋,下一秒,就吻上了他的唇。
不知是交缠气息太过滚烫混合着烟酒的气味,还是对方唇瓣太柔软,初次触及如此陌生的领域,时溪抬起想要扯开贺龄的手,也改成顺势扣住了他的后颈。
摸到那一小片皮肤,时溪才发觉,他整个人都是烫的。
知道两人呼吸不畅,分开时,时溪麻木的心忽然生出几分遗憾。
“你知道我是谁吗?”
贺龄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看了他半天,瞳孔中显出一点亮光,“你是时溪,操,终于让我逮住了。”
下一秒,贺龄抬腿勾住了时溪的腰,“你长得还可以。”
“就是连笑都不会笑,配上这张脸,挺他妈可惜。”
两人离得近,时溪此刻腰部还被缠着,竟然没有丝毫烦躁的感觉,他顺着醉鬼的话,声音冷冷清清地问,“你准备怎么样?”
贺龄舔了舔下唇,“我包你一宿,我向来是不差钱的,你可以开价,别总板着张我欠你两千万的臭脸。”
说着一手插进了裤兜里,翻了半天找出几张银行卡,纷纷砸在了时溪身上。
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醉鬼就合上了眼睛,“钱你先拿着,明天早上继续。”
“……”
缠在他腰上的腿却没有松开。
-
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明亮的一丝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缝隙里钻了进来,贺龄睁开干涩的眼。
身上是宿醉后不舒服的感觉,他揉了揉后脖颈,想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腰上搭了一只手,虽然骨节分明,手指又长,但明显十个男人的手。
贺龄喝多了就断片,他酒量好,所以通常来讲,是不会喝醉,更没遇见过今天这种情况,他这是把谁睡了?
贺龄大脑正一片空白,身边就传来了一声有些嘶哑的男声,“你醒了?”
身为对死对头的自觉,贺龄几乎是一瞬间听出了这声音是谁。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看清楚,这是谁家。”身边的青年从床上起来,拉开了厚重的窗帘,阳光照在脸上,因为目光适应了黑暗,贺龄几乎是一瞬间眯起了眼睛。
时溪又走回了床边,“所以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贺龄花了几秒钟时间来适应光线,看到时溪□□的上身,忽然心里没底,“你怎么把我绑来你家了,你他……不是,我们到哪一步了?”
原本还想讽刺一番,活动了下,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宿醉的那种不舒服感,倒是没有其他的异常,也就是说,他把时溪给……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要在羞辱人家,显得他多没素质。
于是贺龄不爽地摸了摸鼻子,烦躁道,“我说话当然算数,我都说什么了?”
时溪:“你说今天早上继续。”
“你是想在浴室,还是想换个卧室继续?”
贺龄背上等时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什么时候说了这话。
这话会是他说的吗?
时溪这傻逼该不是在耍他?
“想好在哪了吗?”
贺龄转头巡视了一圈,十分头疼,偏偏又实在抹不开面子,咬着牙根,“老子有精神上的洁癖,不睡别人碰过的。”
“好,你放心。”时溪说,“我前几天刚做了检查,身体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体检报告我去拿给你。”
他表情还是冷酷的,贺龄看着他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视线一路向下扫,看到了某人脚下穿反了拖鞋。
贺龄:“……”
噗嗤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