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地板,她也是蹲在地上用手仔仔细细的擦,生怕哪里不干净,桌椅脚底占着的位置,也搬开来统统擦干净。
她平日里做惯了这些活,手脚很是利落,小房间渐渐焕然一新,木桌上的油灯也擦得锃亮,添上了新的灯油。
唯独少了被褥,她师父走时,也将被褥一并带走了。
陌浅掏出怀中寥寥几颗碎银子数了数,如果运气好,还够买些布料棉花,能做一床被褥出来。
可买了布料,未来几天买菜的钱怕是不够了。
这几年,她鲜少独自做事,都是她师父带着她东奔西走,看相算命,主持法事自然轮不到她,通常都是打下手。
可就在几天前,她师父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未署名的信,就与她断绝了关系。
与此同时,还带走了屋里但凡能搬走的东西,包括她几年来攒下的零花碎银。
而如今,她能指望白黎去街上摆摊,给人看相算命赚钱么?
一想到风骨卓绝,仙姿飘渺的白黎要走上街头,手持布幡……
陌浅深深垂下头,拨弄着掌心的碎银,叹了口气,她还是自己想办法赚钱吧。
毕竟此师父不是彼师父了。
“可有时间了?”门外一句淡淡的询问,谦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陌浅忽的转身,手足无措将银子揣回怀中,“那个……师……呃……我已经打扫干净了,师……呃……看还有哪里不妥?”
白黎迈步走进房间,看向那张唯一的木椅,道:“你且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陌浅赶忙小步跑上前坐下,刚一触上座椅,又觉得不妥,忽的站起来道:“还是你坐吧,那个……”
她左右看看,没看见其他可以坐的东西,又尴尬道:“师……呃……你也先别坐,还有点儿湿。”
白黎也没介意,微微低头看着她,道:“你我之间并无师徒缘分,玄门中更讲究随缘则安,强求不得。故我不能收你为徒,你也不能称我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