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得严实,仍旧温温柔柔地,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徐敬西不着急,不满足她,故意吊着她,只是唇角勾着似笑非笑地弧度:“想我亲哪里?”
她脸颊泛起绯红:“嗯…都可以。”
“张嘴。”徐敬西笑着去看她的眼睛,命令,“自己靠过来。”
她挪了挪身体,贴在他胸膛位置。
“不咬我嘴巴。”
徐敬西讪讪笑了笑,诱哄:“不咬。”
“要温柔一点。”
徐敬西手从西裤兜带去,二话不说摁住她的后脑勺过来,堵住她微张的唇瓣,强势闯进她的唇腔。
占据。
润湿她的唇。
不想温柔。
吻没结束,陈荣路过门外,估计在打电话,连连说着‘不邀请,少爷的婚礼礼宴结束了,不需要过来’。
指不定徐敬西的圈内好友收到风声,问向陈荣。
徐敬西抄起梳妆台的往哪儿一砸,门外瞬间鸦雀无声,很快,徐敬西扣住她后颈,继续深吻。
又买新婚房,在二环内,没人乐意入住,结婚后仍旧搬回东山墅。
-
这年九月初。
先生仍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先生的太太,在这年九月初,已经是英圣马丁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
当然,也不是谁都清楚这类私事,信息过少,哪怕有任命书也未到处公开,那一位执掌人,绝对是纯在幕后操控的大佬。
10月02日,身为客座教授的黎影黎小姐,到校交报告开讲座,欧洲1500年历史雕塑领域的专业知识,10月09日,她的第一次讲座。
12月7日,担任欧洲各大高校访问学者。
前者所得,是她一股脑费尽心力争取来,没靠姓徐的。
后者,有走姓徐的后门,是姓徐的找人脉圈给她接触。
她有这个能力,但靠自己没那个人脉与机遇。
毕竟,真靠努力不一定能成功。
英国伦敦,维斯敏斯特301宫。
今日讲座探讨会到夜间八点,好在英国的太阳还在,不算太晚。
白色宾利欧陆开进大门,schreyer连忙上前打开车门,看小太太下车:“您今天放课又晚了。”
“遇到两位调皮的艺术生,找我聊立体视觉感,非要用拉丁语聊。”她想想,“我明天要学拉丁语,找位老师,下次不能在他们面前吃语言的亏。”
schreyer看她被孩子摆一道,还挺不服输。
她喜欢穿风衣搭牛仔裤,身上倒是有几分文人说教的温和感。
schreyer帮她拿电脑,跟进门:“你好像很在意门当户对?”
她手撑柜台换鞋:“见识过,太知道什么叫自卑,太知道什么叫做在他们面前好没底气,话都说不出来,我清楚徐太太这个身份怎么得来。”
当然,schreyer也清楚。
说着,她倒了杯水,接过电脑上楼继续弄术论备案:“我爷爷奶奶是我爷爷奶奶,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schreyer突然说:“我都怀疑徐家肯放你出国外,是看看你成不成气候。”
这么一讲,黎影回头警告:“不可以聊这个话题,schreyer。”
徐家要普通且不干扰影响他们城墙的婚事,但绝不乐意接受上不了台面的人当他们家中嫡孙独子的太太。
再低调朴实,也要独当一面撑得起这个身份。
schreyer突然理解她这么拼命为了什么,不仅仅是为她自己,也是被高阁权力同化后努力往上爬的野心,至少有一天,配得上别人一句徐太太。
当然,提到画展,schreyer询问:“你的日照金山有不少收藏家来问,您还真不卖呢?”
黎影回忆片刻,说:“先前三个亿那位,值钱是值钱,这个价逆天我就觉得不对劲。”
schreyer交代:“当初是先生买,找人问了两次,你没卖,他忙,就没再执着加价。”
怎么才告诉她。
黎影脚步顿住:“schreyer,你不是自己人。”
schreyer面无表情看她上楼,不搭腔,转身告诉厨娘准备晚餐送上楼,她最近忙,很少在餐厅吃饭,回回要端进画室给她。
在国内的先生看监控后,骂过:“闻颜料吃饭很香吗?”
越骂越狠。
黎影举着手机,都被骂哭了。
“我知道错了。”
服软无用,先生戾气不减:“老实下餐厅。”
-
进画室,黎影脱下风衣外套,坐在书桌前,好一会儿,拿过手机,拨通某位身份极其尊贵大爷的号码。
手机开扩音,打开电脑敲备案,安静等待接通。
不确定他有没有时间接听。
晚一点没关系,她安慰自己。
远跨国外,有20天不见面,20天前的见面,还是她拿到通知函书,亲自回四九城和他分享喜悦。
嘟声即将结束,黎影看了眼手机。
徐敬西刚结束在津市部署经济战略的政策,拿起手机离开办公室,一边接电话,一边进电梯。
“还没睡觉?”
黎影停下工作:“画,还要不要?”
“什么画?”
先生贵人多忘事。
黎影帮他回忆:“3个亿的日照金山,费雷德什么时候帮你打钱,我什么时候打包发货。”
徐敬西想了好一阵,突然笑出声,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往下道:“买买买。”
天色渐暗,有在想他,特别想。
黎影看着电脑里输入一半的备案资料:“什么时候来一趟英国出差?”
他挺现实地说:“没找人批,出不了。”
黎影小眉毛一皱。
“不勉强,我放假再回四九城。”
听她惋叹又委屈的语气,徐敬西笑出了声,不着急回答她,坐进红旗车后排,一副金贵之姿。
白手套司机令仪令色伺候:“先生,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