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陈荣了然于心,难怪情人节动用权威包下酒店,还得帮少爷瞒下,不能让风飘到徐家人耳边。
天天让徐家和黎家操心他俩的婚礼,他俩表面上总是看着无动于衷。
去英国的行程被延迟,同学校请假。回头一望徐家准备的礼服,江南老师傅缝绣,金丝绣纹凤凰,三套,让她选。
非机器流水做工和品牌方定制,纯手工缝绣制作。
黎影摸了下金丝绣的凤凰翅膀,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待如珍宝。
陈荣叮嘱:“届时是大人物们参加,及老家那边的近亲,您喜欢哪套就哪套。”
看起来差不多,绣却不一样,日期定在春,面料以舒适保暖为主。
“先生的呢。”
陈荣示意沙发里的盒子:“这里。”
黎影不作犹豫:“要先生订的。”
甚至看都不看。
门外听到的男人顿时轻轻一笑,每次进家门,能听到的都是‘先生’二字。
换旁人恭敬巴结一句‘先生’,他听得无波无澜。
他没问过她为什么喜欢唤‘先生’,听了几年,来来回回绵软并没什么不同,但喜欢听她唤,比老公叫得软。
徐敬西手从西裤兜拿来,手机和烟盒一并交给陈荣,后者接过立刻马上关门离开。
徐敬西朝沙发坐下,一把将人扯来怀里,侧坐在大腿,闲暇时光来了兴致逗她:“就要先生的?”
黎影仰望男人英俊的面庞:“相信你的眼光,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
男人扯唇:“非得惯你宠你,你这张嘴才会说好听的。”
当然。
贵是其次,徐敬西挑东西的眼光挑剔到没边,能让他纡尊降贵为她选一件婚服,定是极贵重又合衬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时光太少的缘由,小姑娘一坐怀里立马黏人,攀在他身上,温温缓缓吻着他的喉结。
最后,男人身上严整昂贵的西服和衬衣….
乱得毫无章法。
她喜欢他衣裳不整的模样,喜欢他大汗淋漓的模样,喜欢他急切时一把扯乱衬扣,胸肌撑得面料勒紧的模样,喜欢他有反应,按耐不住又不得不克制的表情,身上的每一条青筋纹络爆崩得一蠕一涨。
血液疯狂涌动而又无可奈何。
她可以凭借特殊日子死里逃生。
徐敬西闭了闭眼,后颈仰在沙发,抽着烟,任她胡闹。
任她从喉结吻到鼻尖。
一支烟抽一半,男人哑声:“影影。”
“嗯?”
黎影停止动作,去看他。
尼古丁雾霭模糊了他的脸庞,只见动了动唇:“往后,跟我只能直接走捷径,你干不干。”
哪怕轻描淡写,徐敬西这个人太简单粗暴了。
那种戒指说戴就戴,说要领证,他一想到,立马执行,户口本第二天到她手中,哄哄骗骗拎去。
多余的废话没有,专横独行,如他这个人。
“听先生的。”
徐敬西挨身,挤灭烟,下一秒,黎影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二话不说抱她上楼。
“坏东西,我脖子都是口红。”
她有点小脾气:“先生今天回家很晚,这是惩罚。”
“城郊,工作考察。”
他十分干脆,又敷衍,黎影抱紧他脖子,看着他水纹潋滟的眸子。
拥有绝对的权力,走到哪儿,全体起立迎接恭候。
不过,这个男人在三天后,要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