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自应了而去。
雨竹在外头送了平儿,回来望了陈容半天,看得陈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脸上长了。
“你这是做什么?”陈容问。
雨竹笑道:“奴婢没想到姑娘居然肯帮平儿姐姐。”
这儿平儿还没怎么着,雨竹倒是先感动了。
陈容笑了笑,不做声,她肯帮平儿,何尝又不是为了收翠竹跟雨竹的心。
“若是你跟翠竹往后遇到什么事,别怕,有我!”陈容大包大揽地扬了扬小脑袋。
哼!没有本县主不敢做的事。
即便是那负心汉孙毅又怎样?
他也讨不到好去!
转眼到了动手那日,雨竹领了陈容的意思,去平儿家送东西,才进门就听得里面闹哄哄一片。一进去就见平儿手里握着银簪,簪上滴着血,她对面站着张礼任,双手捂着脸,一边他娘正扶着他,大哭大喊闹着要告官,张礼任手指缝里簌簌地滴着血,看着怪吓人。
“哎哟,雨竹姑娘怎么来了?”平儿的娘见着雨竹就跟见着救星一般。
雨竹看着形势,就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清了清嗓子道:“嘉和县主念着平儿姐姐,这不,姑娘才新得了一匹艳霞缎,想着平儿姐姐大喜的日子要到了,特地让我送来。”
“快别说了,什么大喜日子啊,难为县主惦记,我们平儿这是造孽啊,她闹着不活了,我也不活了,总要拉着这负心汉去官府讨个说法。”萍儿的娘张婆子上前拉扯张礼任。
平儿的娘心中恨呀!
从小爹娘重男轻女,为了哥哥的前程,狠心把她卖了。
如今,哥哥的儿子又来害自家女儿。
她这是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
“走就走,你们伤了人难道还有理啦?”张礼任的娘寸步不让,也顾不上小姑子。
平儿丢了簪子,就走上前来,做出一股英雄就义之决绝的态度,“走,反正我如今这样活着也是丢脸,咱们去见官,让他评一评,张礼任这种负心汉,忘恩负义,诱奸表妹,还想去参加府试,我呸,这种品行,乡里族老知道了,哪个肯同他保荐。”
原来大夏朝的府试规定,考生必须先找个秀才为他写保书才有资格参加。这保书一是为了证明他就是本乡本土人,二也是对其品行良好的一种保证。
张礼任是一心要走科举这条路的,他也肯读书,也读得进书,巷头那汪姑娘也是看他将来会有出息,才肯另眼相待的。
如今为了这种事去见了官,若被汪姑娘知道了,张礼任定然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和他娘都顿了顿。
雨竹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走去见官,雨竹姐姐莫怕,回头我去求县主,让她找尚书大人拿张帖子去给官老爷,不怕这张礼任能跳得多高。”
平儿:小姐那歹人骗我,欺我,辱我,负我!您要帮奴婢出气,不然,奴婢死不瞑目。
陈容:别慌,本小姐替你出主意,叫你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