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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到了下半场比赛,人直接不见了,谢岐十分纳闷,让底下人去打听人,得知魏家的两个姑娘已经离开了。

他悄悄退出小亭子,抄近道,终于,在何府门口见到了人,她正要进入马车内,这次离的近,看的也更加真切了,换了装束的她更加温婉动人,着实眼前一亮。

沈云簌上马车前,也看到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跟来,第一眼,没觉察出什么,可当她踏入马车时,猛然想起来这位是上次和魏瑶在河边相会之人。

与魏瑶相会的是太子,那这人便是太子了,那她该怎么办?下去行礼,还是装作不认识。

就在沈云簌犹豫之时,马车内的魏惜道:“表姐,快点上来呀。”

沈云簌硬着头皮上了马车,就当不知道算了,不知者无罪。

马车朝着前方前行,谢岐望着马车,微微叹息,又扪心自问,她是不是不记得自己。

刘弓也从何府追了出来:“殿下,您怎么来这里了?”

谢岐回过神来,轻笑一声:“上次让你打听魏家表姑娘的底细,有什么进展吗?”

“有了,她是工部侍郎沈弘之之女,只是人现在住在镇北侯府,咱们的人还不好下手。”

“愚蠢,谁让你下手了,告诉你的人,都让他们老实点。”谢岐怒斥道。

刘弓一时摸不着头脑,上次还恨的咬牙启齿,难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殿下,是不是中间误会了?奴才让人仔细调查。”

“不用了,结果怎样不重要了,记住,莫要你的人伤了那姑娘,近段时间派个人留意一下她。”

“殿下放心,奴才一会就安排下去。”

“告诉母后,就说孤回宫有要事要办,选太子妃之事再往后挪一挪,不急于一时。”

“这……奴才不敢。”刘弓不情愿的说道,得罪人的事他干了不少,可眼下是一件惹皇后不高兴的事。

“不敢,信不信孤要了你的脑袋。”谢岐瞪了一眼刘弓,拂袖而去。

“奴才遵命。”

马车内,沈云簌告知魏惜为何要提前离开的原因,因她无意听薛家姑娘跟嬷嬷的话,比赛时皇后会在一座亭子里观看,似乎有意在众贵女中选个妃子,于是在赛场上,她尽量背着他们。

魏惜也终于明白,为何有的贵女搔首弄姿,完全没有比赛的状态,不过她跟郑伊如因比赛争执了几句,如此便不可能被看中。

仲冬初时,通往明州的官道上一对人马艰难前行。

这次回明州,除了送魏瑶,也是告知魏启安朝堂上的局势,以及商议魏家下一步该如何避免纷争,眼下处理完所有的事,更急匆匆的赶回,半道上,又飘起雪。

若是快马加鞭,天黑之前能赶到下一趟驿站。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驿站,魏临下了马,进入驿站歇脚,而驿站里早有人恭候多时。

魏临进入房间,一身穿墨色长袍的男子正在炉子前烤火。

见人进来,立刻起身弓手:“大人,一路辛苦了。”

此人是魏临的在边关时的部下温言,如今以商人的身份替他在四处打探消息,处理一些不能明面上做的事。

魏临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挂在衣桁上,来到火炉前。

温言拿出调查过的所有证据:“大人,这李斯的确有问题,做督粮官的时候,没少从中获益,不过有一事听奇怪,属下去了李斯的故乡,经过调查并没有多少家产,且李斯父母种田养蚕,过的也是寻常百姓的日子。”

“他一个督粮官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一定有人撑着,这次回去,先拿他开刀。”魏临看着证据,眼底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可是大人,之前的那些罪证足可以扳倒兵部那些蛀虫,为何一直让他们逍遥法外到现在?”

“是可以扳倒他们,我们查的不仅克扣军粮和饷银的罪魁祸首,还有贪墨修筑河道的修筑款,不把朝廷里的这些蛀虫揪出来,就对不起那些士兵的亡魂,更对不起大燕的百姓。”

说到这里,魏临眼眸逐渐变得凌冽,温言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

话锋一转,指着魏临的衣物道:“大人,您何时变得这般有情调了,这衣物上的纹真是别致,你还别说,跟你还真是相配呢。”

魏临一时间有些错愕,看着自己的衣物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

“行了,赶了几天的路,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先动身离开。”

“这两日风雪正大,怎得缓两日再回去。”

这时,长易提了两壶热酒进门,听了温言的话道:“温公子,我们世子可缓不得,京都有牵挂之人呢。”

温言眸光一亮,这些年不曾见过魏临对那个女子上过心,今日终见这颗古板的铁树要开了。

魏临看了长易一眼,眼神倒是显得平静。

马上就要回京都了,想必魏临心情愉悦,长易也再忌惮魏临的眼神,还说要温言等着喝喜酒。

看这个肆无忌惮的随从,魏临也只轻笑一声,马上就要回京都,他的心情也十分的好,也不知他的表妹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过他,感觉这次回去,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若是可以,他就和祖母表明一切,把亲事提了。

京都城的天气也越发冷了,街上的人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多。

距离魏临离开也将近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沈云簌约见秦悠两次,又出府们见庄晓仪一次,庄晓仪态度明显与之前大不相同,言语间都是关心的话,沈云簌也给沈时尧写了封信,讲述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信中也提及了他的事,告知沈时尧,可以的话,早些来京都。

南佳县主因上一次比赛没能和沈云簌一决高下,主动递了两次帖子,第一次邀请她去比赛打捶丸,只三五个人一起比,而这次邀请她去满凤楼里用膳。

经过两次接触,沈云簌发觉南佳县主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身边的小友多,每次都能吆喝几个贵女相聚,她性情奔放,不拘小节。

今日,她和魏惜一起受邀来了满凤楼。

魏惜沾酒就醉,宴席刚开始,她就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沈云簌决定带着魏惜离开,被南佳县主劝住多留一会。

无奈,她让身边的春罗和鸢儿送魏惜先行离开。

宴席间,南佳县主要了一壶好酒,一边饮酒,一边讲述往事,原来,她并不是一直都在京都,曾在极寒之地莫城待过,喝酒暖身,又养成了爱喝酒的习惯。

沈云簌也不太不胜酒力,只比魏惜好那么一些,她一直推脱,被南佳县主一阵嘲笑,说她只有打捶丸的时候才有些风度,一下场,就弱的跟只一只病猫似的。

郑伊如今日也爱在场,她喝一点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还说了魏惜一大串的不是,从小时候因一块糕点争执,到长大后为了争一枚玉钗的事都说出来,最后跟沈云簌说道:“若不是因为魏世子,我才不愿和她打交道呢,为了他,我一直受这疯丫头的气。”

“魏世子?”沈云簌不解。

“魏临呀,你知道不知她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不知道。”

“是我这样的吗?”郑伊如指着自己问。

“……”沈云簌被问住了,思虑了片刻,方知道郑伊如为何不喜魏家的姑娘,却依旧忍着结交,原来是存了这种心思。

瞧着郑伊如口不择言,身旁的丫鬟和婆子也急忙劝阻,好说歹说,把她哄着出了小厅离去。

沈云簌不知,在满凤楼的阁楼上,一双眼睛一直朝着这边观看。

与此同时,一对人马早已浩浩荡荡进入城内。

进入主街道,魏临放慢了速度,经过凤满楼时,一辆熟悉的马车映入眼帘,他晓得,这是太子的马车,马车上的特殊标记一眼就看出来。

魏临回到府中,先去北院沐浴换衣,又匆匆来到福安堂里向祖母请安。

魏老夫人很是惊喜,比算准的时间早了两天,一阵寒暄后,让魏临下去歇息。

临走时,魏临多问了一句,为何没见府里的姑娘,邓氏说南佳县主在满凤楼里摆宴,魏惜和沈云簌都被请了去,魏惜因饮不得酒刚刚回府。

魏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出福安堂,堪堪停下脚步,今日他正巧路过满凤楼,门前停的那辆马车停的还真是凑巧。

他眯了眯眼睛,一刻都不敢耽搁去了马厩。

那辆马车是太子经常乘坐出宫游历的,无疑,他人也在满凤楼里。

上次沈云簌意外撞到他和魏瑶之事,莫非以为此事是沈云簌为之,借机报复?若是报复,是不是这样的方式有些愚蠢,哪里有主动暴露自己的,必定是让底下人去做。

身为未来的储君,这般小鸡肚肠可不行。

到了满凤楼,魏临跳下马,询问了里面的伙计后,从楼廊下来,转至后院的小厅前。

小厅里很热闹,时不时传来女子的笑声,还夹杂着抱怨的声音,甚是纷乱。

门口守着两个婆子,见魏临进来,忙制止道:“这位公子,我们家县主在这里摆宴,莫要打扰。”

“魏家的两位姑娘可是在里面?”魏临问。

“魏家的姑娘其中一个醉了,已经离开了。”

“另一个呢?”

两个婆子对望一眼,说要先去通报才行。

此刻,一月白锦袍的男子推门而出,魏临看了一他一眼,心口涌上一股无名之火,谢岐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原来是魏大人呀。”谢岐他看到魏临时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淡淡面色。

“见过殿下。”魏临行礼。

“免礼吧。”顿了一下,谢岐道:“魏大人,你来寻何人呀?”

魏临起身道:“我来寻魏家的人。”

“你家妹妹魏惜是吧,方才听说她好像不胜酒力,已经走了,这里没有你魏家的人。”

太子两手背后,面上是一副傲睨一世的神情,今日他未听说魏临回来的消息,想来是刚回来,这般火急火燎的寻人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来寻我的未婚妻,魏家的表姑娘,沈云簌。”魏临一字一句道。

谢岐眯了眯眼睛,他可从未听说魏临订亲的消息。

“是吗?孤怎么不知道你定亲了,你何时定的亲?可有三书六礼。”

“祖母做主已经把表妹许给我做夫人,只是这段时日公务繁多,就把事情耽搁了,虽然未正是告知亲友,可亲事已经算定下来了。”

不管谢岐处于何种目的,魏临都不能退让半步,眼下境况,只能先斩后奏了。

谢岐轻轻咳了一声,这话的意思是为了朝廷效力,还把婚事都给耽搁了。

谢岐迎着魏临的目光,他没有半分心虚的样子,犹豫片刻,终是让了出去:“魏大人,那就进吧。”

小厅里,几个贵女和南佳县主喝的尽心,沈云簌在一手撑在膳桌上,她面颊微微泛红,似乎看到了魏临,她一定是做梦了,魏临此刻应该在明州,或是就来的路上。

一旁的妙圆看到魏临来,忙说道:“世子,姑娘有些醉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临的到来,也引起其其他人的注意,南佳县主也是奇怪,魏临怎么会突然到访,于是起身问:“魏大人,你莫不是来这里查案?”

“当然不是,今日为私不为公,县主,表妹不胜酒力,我该带她回去了,你们继续。”说着,就扶起沈云簌。

被魏临扶着的时候,沈云簌清醒了一些,魏临真的回来了,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四表哥……”

沈云簌有些微醺,但正常走路都没有问题,或许是忽然站起来的缘故,只觉的脑子一沉,身体不由控制的晃了一下,她扶着桌角,正要向南佳县主告别,可还未说出一个字,就被魏临直接抱了起来,而后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南佳县主直接僵住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从魏临的眼神,她已经明显感觉了不满,她和沈云簌又是什么关系,大庭广众之下,怎能这般接触。

余光中,沈云簌瞥见一白色身影,今日太子也来了,方才还问了她几句话,她正不知该怎么回这位未来储君的话,接着魏临就出现。

于是,她决定装醉算了,直接闭上眼睛,由着魏临带她出满凤楼的门。

此刻,魏家的马车也赶来了,沈云簌被魏临安置在马车里。

马车上路后,沈云簌睁 开眼睛,瞧着对面的魏临,他面色阴冷,一双眼睛犹如暗夜里的狼,与那日请她饮茶完全是两个样子。

“四表哥。”沈云簌声音弱弱的。

“太子可曾欺负你?”

“不曾,今日,南佳县主宴请,我和魏惜本是一起来的,她先回了,太子也是刚到,四表哥不高兴了吗?”

见了她,怎么会不高兴,可方才见谢岐在,余怒未消罢了,他总觉得谢岐出现似乎在预谋什么,今日在他面前的那番话,也是迫于保护她。

可眼前的人见了他,脸上并没有多少的喜悦,有的也只是惊讶,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丝的胆怯。

魏临转至沈云簌身旁坐下,看着日思夜想的人,他甚至有种想要赶紧完婚的冲动。

这段时日去明州,发觉对她有一种无法克制的思念,今日见到她,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有见到太子的愤怒,有抱着她出来后,劫后余生的窃喜,而眼下,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喉间也感觉涩涩的,于是用低哑的声音凑近问了离开时的一句话:“这段时日,你有没有想我?”

明明是她饮了酒,可醉话却从魏临的嘴里说出来,一见面就问这种问题,沈云簌羞的无地自容,她却不知道如何回他的话,只转过脸,低头看着裙摆假装没听到,希望魏临能适可而止。

一腔思念与愤怒交织,魏临怎么轻易放弃,于是直接捧着沈云簌的脸问:“阿簌,怎么不回我的话?上次你说,我走了以后才会知道,那你告诉,想了没有”

他想要一个答案,若是肯定的,即可见祖母去。

说话的间隙,也凑近了沈云簌,她身上沾了一些淡淡的果酒的味道,眼睛里有一层水雾,微红面颊,轻咬嘴唇,犹豫了一会,道出了两个字:“没想。”

“……”

魏临情绪有些绷不住了,他不知道,若是自己没有及时出现,她与太子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或是因魏瑶的事报复她,亦或是和自己存了一样的心思,他不能再坐以待毙,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好要等到何时呢?

长久下去,再从他手里溜走,或是被其他人夺了去。

魏临把手掌摁在沈云簌后面车壁上,将她困在怀里:“阿簌,可是表哥想你了,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以前沈云簌还能骗自己,魏临只是照顾一下他这个表妹,此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她愣神,难道是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她这个表妹向来都慢吞吞的,于是又道:“吾倾慕汝已久,愿此生执手到老。”

见她依旧毫无反应,魏临继续道:“回去以后,我会跟祖母说,让她老人家去向沈大人提亲,你说这样可好?”

沈云簌还未接受魏临对她存有心思的事实,马上就要说到提亲,她这会反应的很快,忙摇了摇头:“不好。”

“你不愿?你还在怕我是吗?对吗”

“当然不是。”沈云簌违心的说道,她从不敢对魏临有这方面的想法,第一次见他时的影响太过深刻了。

且不说这个,魏临和她要嫁的未来郎君天差地别,她喜欢儒雅风趣,博学多才,如兰枝玉树,似朗月入怀。

魏临相貌她自然没的说,可过日子哪里只是看容貌,就他狠厉的性格,就让人心生畏惧,今日这般鲁莽的行为,怎得能将一生都交付与他。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

沈云簌抬眼,正对着魏临的眸光,他的眼神,如黑夜里的那一轮孤月,空旷又寂寥。

“阿簌,从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已经心动了,寻阳船上的遭遇,让你对我一直有所芥蒂,我很抱歉,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心意。”

沈云簌本想摇头拒绝,可马车拐弯时晃了一下,她的身体不由的往前倾了一下,顺势被魏临拉近了怀里,她欲要从魏临怀里起来,无意中与他额头相触,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

她回过脸躲开他,却被魏临又扳了回去,然而接下来他举动更为大胆,直接凑过来,吻了她的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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