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牲畜,要不让我带回去管教好了,表哥平日里这么忙。”
“今日不忙,既然来了,喝一杯茶再走吧。”说着,抱着大肥去了茶舍。
沈云簌紧跟其后,等身后的妙圆就要跟过去,却被长易叫了去,让她去帮忙些打水。
这间茶舍坐南朝北, 门窗敞开着,大片的阳光投射进来,小小的矮几上,被射过来的阳光照射的一半明,一半暗。
坐在这里可看见那颗高大的银杏树,而近处栽种了一些梅树,坐在这里品茶看景,倒也让人赏心悦目。
大肥子在魏临怀里不太老实,似乎有意逃走,奈何被他大掌钳制着身体。
见他有意留自己饮茶,沈云簌在矮几前落座,阳光正好映在她的脸上,白玉无瑕的脸上被镀了一层光,细腻娇嫩。
小厮送来了茶具,魏临也放了大肥,大肥得了自由开后忙逃到沈云簌的身旁,在她的腿边趴下来。
魏临不开口,沈云簌不敢多言,只等着魏临烤茶、取水,看他手法娴熟的煎茶。
“你送的衣物很合身,是做给我的吗?”魏临问。
沈云簌不想撒谎,若哪日被拆穿了,更无脸面,她摇了摇头道:“年关时兄长会来,这是做给他以备不时之需,那日听长易说明州很冷,便觉得四表哥更需要它。”
魏临微微笑了笑,抬眼看着沈云簌的眼眸,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温暖,她如春日里被微风拂过的,有一种想要折取的冲动。
沈云簌则是被魏临的眼神看的无地自容,不知这位四表哥怎么呆住了,她提醒道:“四表哥,你的茶快要烤糊了。”
魏临回过神,似乎是有些糊了,于是重新换了茶叶,不慌不忙的继续烤制,也不知道何时能喝上这杯茶。
良久,一杯茶奉上,沈云簌道了一声谢。
魏临把目光投过来,低声问:“你送我衣物,可不可以理解你在关心我?”
这个话听着别别扭扭,不可否认,魏临似乎在示好,想来也是让人对他这个冷面阎王有些个好印象。
“兄妹之间关心一下不行是吗?还是说表哥不喜欢衣物的样式?”
兄妹之间的关心?强调的有些刻意了,倒也无妨,魏临嘴角轻扬,深眸似有流光闪过。
“当然不是,我很喜欢,明日离开,少则半月,多则二十日,阿簌,你会想我吗?”
清清凉凉的声线,如碎玉低落在光滑的瓷器上
魏临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沈云簌的,这句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孟浪,这也是他头一次这么大胆问这样的问题。
沈云簌也被问住了,她依稀记得母亲曾经的教导,除了自己的亲人外,对别的男子要保持距离,亦不可说一些轻薄之言,更不能听信了那些话。
他的四表哥一向最谨言慎行,为何问这样的话,她该说想还是不想,思量片刻,沈云簌用极小的声音回道:“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
“表哥你还没走,我哪里知道。”
魏临把第二杯茶水递过去,声音略微低哑:“那等我回来,你再告诉我可好?”
沈云簌抬眼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默不作声。
今日魏临奇奇怪怪,她想赶快离开,正想找个理由请辞,哪知道身边的大肥被门外的几只鸟叫吸引,它腾地从茶舍跳到了外面。
“它跑了。”沈云簌欲要去追,刚起身,却被魏临拉住手臂,这一拉不要紧,她竟然失去了重心,朝着矮几上倾斜。
矮几上还有煎茶的小炉子,魏临眼疾手快的把人直接拉了过来,下一刻,沈云簌落进了魏临的臂弯里。
又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不同的是,这次能真切的看到彼此的反应和情绪,魏临深眸里的碎光如一点一点亮了。
第一次落水时抱她情非得已,第二次在马车上情况紧急,第三次,同乘一匹马为了寻人是无奈之举,可这一此有些说不过了,她怎能与表哥有再这般亲密的接触。
沈云簌脸颊发烫,心跳也乱了,莫不是她觉得她好欺,才这般随意?
她想要起身,却见魏临没有刚开的意思,只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你还没回我的话?等我回来后,你要告诉我,想不想我。”
沈云簌无奈之下点了点头,刚要起身,又被追问:“表哥不是故意要拉你过来的,你信吗?”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沈云簌整个脸感觉被一团火炙烤,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想起身,方感觉被魏临禁锢住了。
沈云簌抬眸,见魏临眼眸里闪着柔和的波光,澄净且又热烈,他眼睫轻颤时,犹如春日的柳枝随风扫着水平如镜的的湖面,她忽然感觉,表哥的双眼就如一汪永不枯竭春水,她不能再看他了。
女子的矜持与理智告诉她,这样的行为早已超出了男女大防,于是奋力推了两下,意外的是,她没把魏临推开,却把他推到了,可因她的双臂被魏临紧握着,紧跟着她也到倒了下去。
他们似乎换了一个更新奇的姿势,她趴在魏临的身上,手指触碰到他脖颈,一头青丝也随之垂落到他的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