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清却是伸手将浮春一把拉住问出声,“浮春姑姑,你还记得我把林景殊的东西都放在哪了吗?”
“林景殊?”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让浮春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想起来沈执清口中说的是谁。
她蹙了蹙眉,“这人都死了快十年了,相爷问这个做什么?”
沈执清急道:“有急事,您快帮我想想。”
浮春:“相爷这是又想他了?”
沈执清:“……”
那倒也不是。
不过沈执清也懒得解释,再次出声,“当年他的遗物是我亲自收拾的,后来我拿回来记得是放在书房了,可没找到。”
浮春:“相爷忘了?当初您害怕睹物思人,就让奴婢给你将东西都收起来了?”
沈执清:“收哪了?”
浮春想了想,“应该在仓库,我让人去给你拿。”
沈执清:“不用拿了,我去那边自己找。”
沈执清不等人说完,就冒雨跑去了仓库。
浮春站在屋檐下拦都拦不住。
嵇宴端着姜汤走了过来,问出声,“他着急忙慌的去干什么?”
浮春叉着腰叹了一口气,“去找林景殊的东西了。”
“这人都死了这么久了,相爷竟然还没将人忘了。”
嵇宴的眼睛瞬间眯起,“林景殊?”
这个名字……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沈执清从他的坟前回来,没有着急的见他,反倒是让人想起了林景殊?
他竟是还喜欢林景殊?
小骗子。
嵇宴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他将手里的姜汤塞进浮春的手里,迈步朝着仓库走了过去。
浮春忙稳住碗不让手里的姜汤给洒了,“这一个二个今天怎么回事?”
她将手里的汤递给婢女交代出声,“快去拿到火上温着,一会等相爷回来了,就拿给人喝。”
*
相府的仓库,沈执清从来没进来过。
他要了钥匙,将仓库的门打开,就进到里面翻找。
很快,沈执清就在仓库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箱子。
沈执清认得这箱子。
他将手里的钥匙掏出来,伸手拂去了箱子上的灰尘,将箱子打开来。
灰尘伴着土腥气让沈执清咳嗽出声。
他掩唇挥了挥土,伸手在箱子里找了起来。
就在刚刚沈执清想到一件事。
当年在乌蓬里莲巷中,他赠过林景殊一只玉雕兔子,那是他亲手雕了送给对方的定情信物。
可他刚刚仔细回忆了一番,当年他整理林景殊遗物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沈执清蹲在箱子旁,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翻找,却始终没有见到那只玉雕兔子。
东西掏出来的时候,一个画轴突然从箱子里掉了出来。
画轴落在地上,绑着的线散开,画轴打开了少许。
沈执清撇了一眼,随后瞳孔一缩。
他刚要抬手将画轴拿起来看一眼,他整个人就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抵在身后的书架上,一个染着冰冷的吻就落了下来。
鼻息之间的好闻的味道让沈执清本想伸手将人推开的手没在推拒。
他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由着对方近乎粗暴的吻着他。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昏暗的仓库内温度却是逐渐在升温。
沈执清见人并不打算停下,微微蹙眉,“行了。”
扣着他腰身的手却是收紧,嵇宴手指捏着对方的下巴,“我想要你。”
“你不想。”沈执清伸手将褪到手肘上的衣衫拉起,“让我找完东西先……”
嵇宴却是扣着对方的手臂将人重新拉了回来,抵在架子上,“沈执清,我不许。”
嵇宴低沉微哑的声音拂在耳边,让沈执清也有些冲动。
他心思一动,将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凑到对方的耳边低语出声,“摄政王是吃醋了吗?”
嵇宴只吻着他,不说话。
沈执清收紧了搂着对方脖颈的手臂低低的一笑,“他都死了快十年了。”
嵇宴:“沈执清,他不是好人,我不许你想他。”
嵇宴的话让沈执清突然想起什么,他将趴在身上的人推开一点,弯腰将地上的画轴给拾起,“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刚刚看到了这个。”
沈执清将画轴打开,展开在两个人眼前。
画上是一副画像,画像画的就是当年同为新科进士的林景殊。
画上的人斯文,染着满满的书卷气,只不过沈执清的手指指向了对方的手腕的地方。
只见那衣袖掩映之下,露出了一只蝴蝶的胎记纹路。
嵇宴:“画是谁画的?”
沈执清:“我画的。”
嵇宴将沈执清手里的画丢在地上,“你对他真好啊……”
沈执清伸手捏起了对方的下巴,“我对你不好,恩?”
嵇宴:“不够。”
嵇宴:“我想要你只属于我……”
“真是霸道啊。”
沈执清轻笑了一声,在对方的唇上着了一口,“不过我喜欢,我们去房间里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