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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容溪一皱眉,那他现在进去岂不是会看到什么香艳场景。

李福全以为他是生气,忙道“昨夜皇上醉了酒,柳郎君又在身边,于是就让他伺候了,您看皇上这一醒不是马上唤您来了。”

容溪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公公提醒。”

容溪推开门,就听到一阵甜腻的笑声“皇上,不要闹了,枫儿受不住了……”

开门声惊动了两人,崇德帝从榻上坐起,柳枫墨发披散,面色红润,穿着单薄的里衣往床里缩了缩。

崇德帝冲容溪挥挥手“过来。”

容溪心里打鼓,这崇德帝难道是想玩什么招?

好在他走近床榻,崇德帝就道“昨儿就听李福全说你身子不适,昨夜太晚就没有去看你,今日如何?”

容溪垂头道“臣子无事,只是有些心悸而已。”

“你这心病也是让朕头疼。”

崇德帝道“容儿觉得碧波岛如何?”

“清凉幽雅又有仙境之美,臣子觉得极好。”容溪莞尔道“若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怕是更好。”

崇德帝笑了下“你啊,你啊,总是不愿意在朕身边,难不成是有了别的心思。”

虽说崇德帝在开玩笑,可容溪还是有些紧张,忙道“臣子冤枉,难道皇上觉得碧波岛不美吗?而且臣子能有什么心思,不过只是想吃好喝好,少犯几次心病,好好活着而已。”

“巧舌如簧。”崇德帝拿手点点他,又看了眼柳枫,意味不明的笑道“莲之一走,朕身边可就剩下你们了,你二人可不能有别的心思。”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细微的变化。

“臣子不敢。”

“柳枫不敢。”

“说起来,枫儿也算与容儿有缘。”崇德帝悠悠道“当时朕有意为太子纳妃,还是容儿在一众美人画像中选中了你。”

柳枫神色微动,垂眼道“说到底枫儿还是与皇上有缘,兜兜转转还是成了皇上的人。”

“若是你成了太子的人再看朕怕是会觉得朕老了。”

柳枫满眼爱慕的看向崇德帝,小声道“枫儿如今只知道皇上英勇不凡。”

崇德帝大笑几声,从床榻起来,拍拍容溪的肩膀“一会儿陪朕出去走走。”

容溪应是。

崇德帝去外间由着内侍伺候梳洗,里间就剩下容溪和衣衫不整的柳枫。

容溪注意道柳枫肩膀上一片片青紫的伤痕,微微蹙眉,抬眼间就对上柳枫的眼睛。

柳枫掩上衣物,轻声又冷笑道“怎么?吓着了?”

容溪摇摇头,还是解释道“当初不是我选的你的画像,是皇上早就安排好的。”

“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柳枫道“皇上看中的人早晚会弄到手里,比如说你?我不过是还没有过门的太子郎君,听闻你已经嫁与乾王还是被皇上掳来宫中?”

乾王,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容溪笑了笑,重复他的话“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是在找同病相怜的共性。

柳枫忽然道“你爱乾王吗?”

容溪一顿,还是诚实摇头。

柳枫苍白一笑,喃喃道“这样多好啊。”

容溪忽然觉得柳枫有些可怜。他心中爱慕着霍如桢却成为了皇上的郎君,那这每一日每一夜的相处怕都是折磨。

容溪忽然理解了秦盟那句“是我的人也是霍如桢的人。”

霍如桢是利用柳枫对他的爱想要对崇德帝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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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翠柳垂头,溪水成碧,山泉流水汩汩作响,处处皆是自然赐予的鬼斧神工之美景。

崇德帝带着容溪和柳枫上了一叶扁舟。

船上的人除了船夫,就只有林岫一人。

林岫站起行礼,崇德帝挥手道“林观主不必多礼,让你多等了。”

容溪望去,见到桌上摆满了卜卦之物。

崇德帝与林岫手谈两局,便开始畅谈大道。

半晌之后,崇德帝看向容溪二人“好在林观主今日有时间,你二人可想让其占卜一二?”

容溪对上林岫的目光,轻笑了下“臣子对卜卦之事还算精通,平日里也会今日就不麻烦林观主了。”

林岫点了点头。

柳枫却冷笑道“我不喜欢算命,该死还是要死的,算又有什么用。”

崇德帝神色不变,道“你们可以为自家人算上一卦。”

“母亲和姐姐都死了。”柳枫道“唯有个父亲,他心里没有我,算了怕是也不准。”

“无妨。”林岫圆场道“若是柳郎君那日想卜卦,臣愿意为您再占卜。”

柳枫瞥他一眼,语气还是不怎么好,“那就谢谢林观主了。”

林岫被赏赐与崇德帝共用午膳,午膳过后又与崇德帝手谈几局,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窗前站着一个人。

身高体阔,一身玄衣,正是秦盟。

秦盟抱着肩膀转过头来,黑眸沉沉“林观主可愿意为本将算上一卦。”

林岫清冷一笑“今日有很多人拒绝我卜卦,我就觉得怪异,原来我今日那卦是在将军这里。”

秦盟道“有劳观主。”

林岫直白道“我不能为将军算卦。”

“为何?”

紫薇帝王命,无人敢算。

林岫挥袖道“将军请回吧。”

“本将是来感谢林观主的。”

秦盟道“听闻你帮过容溪躲避册封,你想要什么,本将可以答应你。”

林岫脸色一黑,冷冷看向他“你怎会知道此事!”

秦盟嘴角微挑“容溪的事情我自然知道。”

“你为何会知道!你,你怎么敢接近容溪!”

秦盟蹙眉“我为何不能接近容溪?”

“他会被你害死!”

林岫深吸一口气“我知晓你的野心,若是你肯离开容溪,此事我不会和皇上说。”

然而秦盟关注的只有那句会害死容溪,他知道林岫此人不是平庸之辈,此话说出必定是有所依据。

“本将为何会害死容溪?”

林岫见他如此,也安静下来,道“此事我不便多说,若是你不信,你大可将容溪的生死置之度外。”

秦盟松开攥紧的拳头,冷笑一声“林观主似乎对容溪的关心过于多了。”

林岫看他,不甘示弱道“容溪唤我兄长,我爱护他岂不正常。”又道“我二人书信往来多次,他字里行间皆是对我的依赖,要把信拿出来给将军看上一看吗?”

秦盟神色冷厉,在与林岫擦肩之时忽然顿步。

他道“若观主将我的野心作为筹码和秘密,那尽管昭告天下。”

“容溪不需要兄长,林观主不必自作多情,我二人可不是传几封信,唤几句兄长的情谊。”

林岫闻言,当即怒视秦盟“你强迫他!”

秦盟嚣张冷笑,推开林岫,阔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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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扶着腰推开窗,吹进来的晨风让屋里的味道散了不少。

很快地,身后又贴上一具温柔的身体。

容溪一颤,不自觉的想躲,却被人揽着腰抱住。

“去哪。”

容溪腿软道“没,没有。”

“嗯?”秦盟的吻落在容溪耳朵上,感受到他的战栗,低低笑道“该罚,又忘了?”

容溪闭闭眼,颤声道“哥哥,我,我没想躲。”

也不知自那日起秦盟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毛病。

清爽的晨风吹的二人十分温暖舒适,过了会儿,秦盟道“我伺候你梳洗。”

容溪轻轻嗯了声。

在碧波岛待了半个月,就听说京城传来消息——马太后病重!

崇德帝当即下旨班师回朝。

为了能够尽快赶回京城,他们只能走陆路官道。

阿桥一边往马车上搬东西,一边道“怕是要走几天几夜,还是在车内多铺一层被,省得少爷身上累。”

翠觅赶紧拦着“也别铺太多,这大夏天的怕是会热。”

“也是。”

阿桥点点头,心疼道“少爷身子不好,这日夜兼程怕是又会不适,哎。”

“行了,赶紧收拾吧。”翠觅道“到时候咱们辛苦些,多为少爷扇风去热。”

奇怪的是柳枫临上马车之时,特意来看了容溪一眼,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也没和皇上同行?”

容溪道“回程是刘妃娘娘陪驾。”

柳枫垂头道“我刚刚想见一见皇上,没想到被刘妃娘娘呵斥了,也不知道她个从不受宠幸的女人得意什么。”

容溪皱皱眉,不欲多说。

马车浩浩汤汤的离了碧波岛,容溪掀开轿帘又望一眼,正好看到骑着马离他不远不近的秦盟。

他弯弯嘴角,冲翠觅清咳一声,翠觅会意赶紧将准备好的水囊递了过去。

秦盟骑马过来,就看到容溪将一个水囊丢给他。

容溪扬声道“不要的水囊,将军帮忙扔一下。”

秦盟单手勒马绳,扭开胡塞闻了下,点头“的确坏了,里面的水都酸了。”

解暑的酸梅汁能不酸吗?

容溪瞪他一眼,刚要把轿帘放下,就看到秦盟宝贝似的把水囊放起来,装作无意道“给你赶车的人是我的人,路上若有意外他会带着你走。”

容溪心中一紧,“那你呢?”

秦盟驱马离去,只道“不用担心我。”

翠觅和阿桥见容溪神色不悦,翠觅试探道“今天不热又有风,少爷不用担心秦将军。”

阿桥听后,扑哧一笑,见容溪看过来,赶紧道“我,我只是想起一个好笑的事情。”

翠觅和阿桥早就知道他和秦盟的事情。

容溪想了想,将秦盟说的事和他二人又说一遍。

二人也收了笑容,不免紧张起来。

前两日都相安无事,直到一日夜间路过一处荒芜山谷之时,睡眠中的容溪忽然被一阵轰隆声震醒,一时之间惨叫声响彻深谷。

“护驾!护驾!”

“保护皇上,保护刘妃娘娘!”

翠觅和阿桥赶紧搀扶着容溪起来,“少爷,少爷,我们怎么办!”

忽然轿帘一掀,黑暗之中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和我走。”是秦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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