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扔了一把鱼食,顿时吸引数十条锦鲤游过来夺食。
但是在听到一句“左相昨日已于家中病逝”之时,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鱼食散落大半。
崇德帝却不痛不痒道“将司马施族人全部收押,朕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阳奉阴违,忤逆圣意。”
君臣二人又说了些左相族人之事,就又听崇德帝道“待肃清朝堂之后,你就继续带军驻守边疆,朕知道你一直想回去。”
秦盟垂头应是。
崇德帝忽然看向锦鲤池旁的人“容儿?莫要再喂了,再喂下去朕的鱼儿可都要被撑死了。”
崇德帝拿过一旁的手绢给他擦手,满眼宠溺道“你看你,让你喂鱼不是让你杀鱼,怎可把鱼食一股脑丢进去?”
容溪不留痕迹的抽回手,轻笑道“臣子头一遭见到这么漂亮又大的锦鲤,一时激动,不小心多喂了些。”
崇德帝拍拍他的手掌“真的?朕还以为你看到朕肥美的锦鲤,引得肚子馋了。”
容溪笑得娇俏,附和道“听皇上这么一说是有些馋了。”
崇德帝胡须微动,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福全,让人捞几条鱼上来,今晚便做个鲜鱼宴。”他又看向一旁的秦盟,悠悠道“秦将军也留下来用膳吧,边疆苦寒,你吃到鲜嫩鱼宴的机会可不多了。”
秦盟面色不变,只拱手作揖道“是。”
崇德帝点点头,心情大好的前去更衣,此时凉亭上就剩下了容溪和秦盟二人。
容溪看了眼湛蓝池塘里还在欢愉戏水的条条锦鲤,他似有所感“原来瞬息之间,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着他便想要离去,却听秦盟道“为何不再戴面纱了。”
容溪顿了顿,轻声道“一直戴面纱救不了我父亲。”
秦盟将想说的话咽下,想起什么,生硬解释道“本将似乎早都与你说过,本将并未成亲。”
容溪惊讶的看向他。
秦盟冷声道“营里有人传本将已经婚娶,还有一位貌美仙妻,问及此,源头来自新兵营方轶。”
容溪明白了,方轶定是说是从他这里知道的。
他赶紧道“可别赖我,是你自己醉酒时候说的,还,还乱叫什么娘子!”
“你也知道是醉酒。”
容溪心里乱糟糟的,心里似乎不断涌上潮水。
他有些慌张的向后退了步,那成想一个不稳,差点跌落池塘,好在有一双手拦住了他的腰。
四目相对。
容溪先闪躲起来,他轻轻推了下秦盟“我,我要回去更衣赴宴了。”
那成想秦盟却不放。
容溪心里越来越烫,他声音似乎都带着热气“你,你放开我。”
“你发热了。”
容溪一愣,他耳边忽然想起面具人那句“七日之后,我自会来宫中寻你。”
他想推开秦盟,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酸软的不成样子,那股折磨人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
容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白皙光滑的额头顿时覆上一层水珠,却听秦盟冷声道“你中了春毒?”
“别,别碰我,让我走……”
秦盟低声道“我送你回宫,你现在这个样子走不出是太极宫的。”
现在药性还没有完全发作,容溪的意识还算清楚,他只得忍着喘|息道“麻烦秦将军了。”
二人回到裕庆宫时,容溪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关门之前,秦盟支开翠觅和阿桥道“去准备热水,守住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翠觅道是,阿桥还想再问,却差点被牢牢关上的门夹住鼻子。
阿桥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怎么被秦将军抱着进来的啊!”
“管好自己的嘴!”翠觅像是在回答阿桥的话,但是眼睛却看向宫里的所有人。
“我们与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管好自己的嘴,忠于主子,才有命活。”
众人皆低头道“是,翠觅姑娘。”
而屋里的容溪忽然不想让秦盟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小声抽噎道“秦,秦将军,你快走……”
他感受到秦盟走近床边,“本将走了,谁来救你。”
“我,我自己可以。”
“你如何救自己?”
容溪抖着声音道“我,我用玉就好,你快些走吧。”
忽然他听到什么,他慢吞吞的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一张红润娇美的容颜“秦将军,你说什么?”
模模糊糊的,他看到秦盟那双修长瘦削的手指搭在自己玄色衣领上。
“用玉解不了你的毒。”
“只能用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