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毒,一次不可解。”
“忍着些,你身子亏损太大,今日就用器具。”
“七日后,药性发作,我自会去宫中寻你。”
若是药性发作的时候被欺负也就算了,最可气的他身体还被留了……,昏昏欲睡之际他还听到面具人的威胁声“回到宫中再取。”
容溪需要在宫门关闭之前回到宫中,于是只能和父亲母亲简单告别就上了轿子,临行之前,容溪掀开轿帘,看着在夜幕之下,相互扶持的苍老父母,满眼不舍道“父亲,官场浮沉,若能真正做到采菊东篱下,也不枉是一桩好事。”
容大人点点头,拍拍含泪的容母的手道“父亲知道了,容儿在宫中也要处处当心。父亲母亲会一直等你回家,守着家田为溪哥儿娶妻生子。”
轿帘一落,轿子起了。
容溪忽然想起什么,又掀开轿帘,看向赶车的方轶“秦将军呢?”
“秦将军喝多了。”
容溪眉头一皱“秦将军不是回校场,怎么会喝酒?”
“谁知道呢。”方轶甩了一鞭子,马儿的速度加快了“我听人说这是第一次见秦将军借酒消愁,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心上人闹了不快。”
容溪道“怕不是心上人,应该是妻子吧。”
方轶震惊了,回头看容溪“什么?秦将军娶妻了?”
“你不知道吗?”容溪淡淡道“秦将军有一位明媒正娶,婚石已定的妻子。”
方轶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大消息,差点从马车上滚下来,他激动不已,大声道“秦将军素日寡言少语,谁敢问他这些私事啊,不过真没想到秦将军闷声干大事,竟然都娶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貌美仙妻!等我哪天看到了,再和兄长你详细说!”
容溪放下轿帘,轻声道“不用和我说。”
“我又不关心。”
方轶还想再和兄长说几句,却发现只要提及秦将军有关的事情,他兄长总是沉默以待,若是提到旁的还能与他搭几句话。
而容溪之所以沉默,这是因为他刚刚竟然有了一个不适宜的想法,若是今天救他的人是秦盟……
很快地,他又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秦盟已经娶妻,怕不是连孩子都有了,这等肖想别人夫婿父亲的想法可当真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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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折腾还是让容溪脆弱的身体严重亏损,回宫的晚上他就发起了高热,太医院连下三服药才让他退了高热。
又从死神手下逃过一劫的容溪忽然想起面具人的作为,只用器具都让他生了这么大的病,若是真的与人亲热,那他有没有命活还真不一定。
他知道面具人一向是垂涎他的姿色,但是面对如此弱势的他却能忍住自己的私欲不伤害他,这的确让容溪有些惊疑,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层如蝉翼的白纱罩住了,但是似乎用点力气就找到裂口,撕裂它,然后找到真相。
他的病还没养好,裕庆宫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霍如桢一来就挥退了所有内侍,而在小榻上看书的容溪看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喝茶看书。
“听说容公子病了,孤特意寻了些好药来送予你。”
容溪淡声道“臣子谢过太子殿下,裕庆宫的药材够用,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裕庆宫的药材够用。”霍如桢懒懒的重复,阴冷笑道“那男人够用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