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易真顾不上辛鸢还没走,风风火火就离开了。
辛鸢看着他腰身平日的环佩,变成了一个绣工粗糙的香包,便觉得有些不妙。
心里一时间有些慌乱,猜想这人该不会是……她最为担心的情况出现了吧?
这两人明明一直都针锋相对。
易真佩戴的这个香包是因为是她亲手所绣,还是因为是夫人亲自送给他的呢?
陆矜欢觉得这一觉睡得真是沉,脑袋都睡得懵了,眼睛都有些。
她睁开眼时,看到身边的露种,差点儿还没能分辨清楚。
陆矜欢虚弱地撑起身子,刚要开口。
露种就发现了她的动静,激动地看着她,“太好了,夫人总算醒过来了,自从你这一睡,就没见醒过,李婆子说您这不是身子上的毛病。”
“而是心病,所以还开不出药方替您诊治。”
“还好易真大人不辞辛劳,愿意来回往宫里跑,都跑了好几轮了,您要是还不醒转过来,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陆矜欢也是被露种所言给惊到了。
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生出这么些事情来?
她虚弱地安稳露种,“你也别着急,我现在睡醒了,自然就无事了,都是因为太过辛劳,不然也不会睡到现在。”
露种却不太赞同地埋怨道:“夫人这样可怎么行?您自个儿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分明是睡了两日了。”
“李婆子也说诊脉的时候,发现您体内的一片紊乱,脉象变化太快,易真便去宫里和陛下说了。”
“陛下知道后,立即让张御医赶来替您诊治。”
“您要是还不醒,估计陛下已经到了,还不是因为前朝太忙,这才无法脱身来见您。”
陆矜欢觉得脑仁都痛了起来,这叫什么事?
皇帝怎么会被惊动了?要是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心病而昏迷不醒。
指不定会怎么想她呢。
露种看她沉默着没讲话,以为是饿得没力气了,赶紧去红泥炉子上去看看,之前煨好的米油。
用瓷碗把米油盛出来后,她又赶紧让人去唤了李婆子,进来替陆矜欢看看,还有没有事。
陆矜欢被身边人前前后后的服侍,很快就收拾妥当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李婆子赶来时,穿戴整齐,看来也是等着的。
她替陆矜欢看看脉象,手上的力道用了十成十。
让陆矜欢感到一阵刺痛,过了好一会儿李婆子才说道:“夫人可是要多加爱惜自己,以后再来这样一遭,恐怕就没有这样的好运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