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有些傻眼,半晌没有明白李婆子想要说什么。
却见李婆子压低了声音,没有让一旁的辛鸢听见,“夫人差点中风,日后要是情绪不稳,起伏过大,行房事莫要太过激烈,又没有睡好,您这几番下来,要不是宫里来的御医施针,恐怕就危急了。”
陆矜欢吓得脸色都苍白了,难怪她一直昏睡不醒,以为只是困了,哪里知道这样严重了。
她拍了拍李婆子的手,眼里的感激不言而喻。
也表明往后不会如此荒唐行事了。
只是她又想起了一件要事,赶紧问道:“只是妾身近日服用的这些药,会不会和之前调养身子的药相冲?”
李婆子一听便清楚陆矜欢想要问的何事,便摇摇头给她一颗定心丸。
“夫人不用担心,您所服用的方子,都是老婆子多番思忖过后开的,不会影响了孕育之事。”
陆矜欢闻言才放下心来。
辛鸢照顾她,吃饭服药。
一番下来,她又开始犯困。
她倒是想睡了,可辛鸢还在她床边守着,夜里还要为她守夜,睡在外间的榻上,方便服侍她。
陆矜欢身上较之前好上了许多,便想让她回去。
辛鸢不愿意,坚定道:“夫人无论说什么,奴婢都不会离开,要是夫人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奴婢没有及时发现,便是掉了脑袋也没法儿赎罪了。”
陆矜欢看她执拗,便弯了弯唇,说自己还好。
辛鸢却当做没听见,打死都不愿意回去。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随辛鸢去了。
又过了一夜,她身上确实如往常无异了。
奇怪的是一向和她不怎么对付的易真,竟然跑到屋里要来探望。
更为怪异的是辛鸢,一听到易真要来,她径直就出去了。
身边伺候的人,就只剩了红玉。
红玉看了眼,辛鸢离去的身影,笑了笑:“辛鸢姑娘这些天照顾夫人,人都憔悴了不少,面容也不太好看,许是不想被易真大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陆矜欢听了红玉多次这样说易真和辛鸢,便也信了他们之间是有些什么的。
颔首认同红玉的话,女子也不想一副憔悴的容颜,出现人前,可以理解的。
易真过来的时候,陆矜欢已经可以走动了,她穿戴收拾好,在院外坐着。
易真抬眼看了她一瞬,脸色不太好看,“院外风大,夫人身子便是已经恢复了,也不该如此大意。”
陆矜欢扬了扬唇,这易真关心的人的话,听着都不太顺耳。
她穿得严实,手里还拿着暖炉,如何会冷。
便指了指身上,还有身边的火盆子,“妾身都还好,也是怕冷的,不敢大意了。”
然后推了推手边的茶点,示意易真坐下来说话。
“妾身的事情,还是要多亏易真大人费心了,这是红玉做的点心,京城少见,大人尝尝看。”
易真第一反应就是推拒,但是红玉却笑着道:“大人便是不想吃点心,也可以喝喝夫人沏的茶,夫人的手艺极好,暖身养胃也是可以的。”
陆矜欢眉目温柔,看着易真的眼神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