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那人在屏风中是侧影,但嘴巴在反复嚼动,又像是嚼骨,又像是想说话。
声音就在她耳边,震耳欲聋,下一刻那人伸出手抓在她肩上,她出了一身的汗,惊醒坐起身。
这一次是白天,她在床上,面前是一脸担忧的银心,应该也被她吓着了,耳朵都吓红了。
“小姐,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做噩梦了?”银心抚抚小姐的脊背,替小姐擦去额上的汗珠。
姜挽禾抓住银心的手,红了眼眶,“他死了吗?”
银心想起看到的还后怕,皱着柳眉点头,“死了。”
姜挽禾再也忍不住了,捂住双眼痛哭出声,这是为了慕风,也是为了狠心的她。
她不该如此,但不得不如此。
慕风,为她而死。
“小姐,别哭了,肿了眼睛如何去柿子宴,时候不早了银心给您梳洗吧?”
姜挽禾抹去眼泪,此时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等她报了仇,届时再为慕风立碑守灵。
她咬着唇点头,“好”
镇国公府
姜挽禾到时,镇国公夫妇宴请的京城商贾大多都到了,连同她爹娘。
她看到娘亲时,让银心将轮椅推过去。
“晚晚,你腿竟伤的这般重?”柳氏看到女儿的模样,吓得红的脸,她一直以为儿子说的摔伤并不严重!
没想到女儿竟坐着轮椅出入府邸。
“没事的,马上就好了!”姜挽禾这么说是安慰娘亲,经过上次感染化脓,按李医正说的,那天差点要锯腿治疗。
银心见到夫人有千万句话想说,却在小姐的提醒下咽下了所有。
姜言商与生意伙伴聊上几句,见到女儿惨样,心放不下,走了过去。
“才回去几天?严重么?”姜言商刚碰到女儿腿,被女儿‘哎呦’喊痛的呼声吓了开。
受世子赵烨邀请的宫语玲穿着一身碧翠罗裙,外披一件氅下了马车,见到姜挽禾一家母慈子孝的,憋了一眼,带着蝉云进了府。
“晚晚,我们进去吧?”
傅氏替女儿推车,遇到台阶姜商言便抄起女儿走几步,一路上也不顾旁人嘲笑指点,终是到了宴席上。
这场柿子宴,如姜挽禾所想,请的都是京城商贾,目的只有一个,给镇国公夫妇面子,给自己路子。
男女大防,分席而坐,但都在一堂,中间隔了一扇荷锦鲤长屏。
姜挽禾脚伤,不好入席,是场上唯一高案的,柳氏不想女儿接受各种眼色,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女儿前头挡着。
姜言商乃茶商首富,与粮商首富勒家坐在一处。
柳明溪乃茶商新秀,只能与魏氏货运坐在一处。
“国公,国公夫人,到!”这时,唱词的管事高声一嗓子。
所有人正襟坐直,一同朝镇国公赵勋行礼。
镇国公不如丞相,也不是权臣,只是在梁帝身边的内务老管家,专管国财,国税。
他举办柿子宴,那定是国库瘪了,想法子搞钱来了。
“不必多礼,请坐。”苍然一声。
赵勋名字像个大佞臣,实则是个大忠臣,入官四十载,处事圆滑,面面俱到,让人找不出错,将国库打理的井井有条.
前面在怡情,议事,商贾带来的女眷也听不全懂,便在女眷席聚着左一句右一句聊了起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