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禾试了几下,手是酥了,却不见窗柩有一点松动。
她放下凳子,又去找其他法子,将簪子拿着,仅靠一条细缝,去戳外面的锁眼。
“月月?你在哪?我好渴,给我水!”内间的宫贺安还在床上喊。
姜挽禾没时间去理,簪子捅进锁眼,尝试了半天,终于‘啪’一声,开了!
姜挽禾心里一喜,伸出两指顶锁,终于顶掉了锁头!
她刚推门,身后一股浓烈的酒味冲到头顶,下一刻腰肢被一双大掌握住,将她扛在肩上往内室走。
‘啪啪!’她左右两巴掌过去,宫贺安摸着脸松开手。
她摔在地上磕了腿,痛的呼出声,泪水啪啪直掉。
“沈微月,你打我?”
宫贺安脸上很痛,正准备拉着沈微月的衣领丢床上教训,却发现地上的人是姜挽禾!
他后退两步,瘫坐在床边,回想他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晚膳他欲往沈微月院里去,出门便碰上母亲带着菜过来,说他明日离京,让他与她一同用膳。
他欣然同意,还想在桌上为沈微月求求情,却中了母亲下的媚药,被扶到床上来。
再度醒来,他又干又燥,特别是下身的动静,几乎让他崩溃,他以为门口那个是沈微月,却没想到是他没碰过的正妻。
宫贺安俯身,想将地上的姜挽禾抱起,却看到她手腕的痕,他以为她的伤是他弄的。
推起衣服一看,她手上泛着青灰的是捏痕,与他在沈微月身上留下的没有丝毫差别。
宫贺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弄的?”宫贺安扼住她的手腕,去推她另一只手,发现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他眯眼看着她的小脸,往下到围脖,他倾身按住她的肩,抽开她的围脖,发现她颈上的青紫,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脸色先变得清白,随后又涨的满红。
“是谁弄的?”
“是谁对你如此!”
宫贺安着了魔一样,巨大的背叛感油然而生,姜挽禾,瞒着她做了什么?
姜挽禾心跳的厉害,眼泪夺眶而出,“是你任我被害,我那时便不洁了!”
他精神本就处于浑噩状态,受此惊吓,好似脸上被人打了一棍一样,又耻又怒,上去按着她的肩,想要扒开她的衣服。
看看属于他的身体,有没有被他人触碰.
'啊!'宫贺安惊呼一声,松了手。
是姜挽禾咬了他拉扯她领口的手背。
用她对他的全部恨意,将他咬得血肉模糊!
宫贺安怒目圆睁,布满血丝的双眼,露着要弄死姜挽禾的杀意。
他上去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死死按在地上,从她的双眼里去寻找她对他的爱意,她在茶山上满眼是她的样子。
越想找,越是找不到。
他牟足了劲,用更重的力道去找。
姜挽禾死死盯着他那张暴怒的脸,他这个模样,与前世对她那样不管不顾,变得有一丝不同了。
最大的不同,竟是不愿留她一条命。
她抠不动他的手,坚如磐石。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肺部也快要炸掉,她垂下手,闭上眼睛,期盼自己快死掉吧。
如果下了九泉阎王问起她,选择原谅他吗?
她定回答不上来,毕竟曾经好爱他,如今也是真的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