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尖锐的争吵炸响了小半个宅子,还有不少没下钥的家奴挤在外头听。
“我们马上就要离京,你何苦闹出这一出?”
“你非要让世上所有人知道你是从巴恕出来的?”
“贺安哥哥,是她挑衅我,她今日让大夫进府,明里是替所有人诊治,暗则是看馨月是非你我所出,我怎么能忍!”
“若她是我的,你怕什么?”
“我没怕,我就是放不下那层脸面!”
“我生下馨月时,你便寻了郎中测亲,当时便证明她就是我们的孩子,我能有何惧!”
“我还是那句话,她是妻,你是妾,你一举一行,已经不能像曾经那般了!”
“姜挽禾不是善茬,你斗不过她!”宫贺安声音嘶哑。
“可是你会护我不是吗?从来都是!”
“贺安哥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谁也不能将我们两个分开,对吗?”
“后天我们就走了,这两天你好好待在院里,不许再去找她!”
“听到没有!”
“听到了,贺安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和小宝的”
窗上两个人影渐渐重叠,家奴也都散了。
夜深,宫贺安披上鹤氅从屋里走出,却在尽头峰回路转,去了箠星阁。
箠星阁漆黑一片,姜挽禾应该睡了。
他站在月门下,身影显孤,想着白日姜挽禾对所有人的态度。
她句句犀利,怼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神色肃冷,对他的变心一点不在乎。
当初是他刻意接近她,可她都知道,如今说出来,该是痛恨他啊,语气平淡的就像在陈述别人的事。
她该恨他,然后不理他,不见他,不管他。
这一刻,宫贺安慌了,他矛盾,害怕姜挽禾是不是哪天真的不理他,不管他。
他转到堂屋后,去往姜挽禾内室的后窗下,轻轻敲响窗户,并不知道除了外面的他,里面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宫璟辰靠在墙壁上,姜挽禾一丝不挂坐在他腿上,半敞着腿对着窗户。
他捏着她的软玉,敲窗声并不能阻止他的偷香。
‘笃笃’窗户又被外面的人敲响,传来宫贺安的声音。
“姜挽禾,开窗,我有话跟你说。”
里头的姜挽禾捂着自己的唇,贝齿要将下唇咬烂,她快死了!
宫璟辰将头埋进她的颈,拉下她的手,扳直她的头颅,像是在说怎么不理外面的?
回啊?
“妾身,妾身已经歇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姜挽禾呜咽一声,吞下差点溢出喉咙的,心脏随着身体上下跳动,高低摇晃,快要被他颠散架去。
食色性也,谁能停下这一刻?
都不是完人,谁都停不下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