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杜明朗便从杜母的房间跑了出来,顶着鼻青脸肿的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紧抱住杜母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奶!你可算是回来了!”
小胖手指着院子,哽咽着声音控诉着:
“您要是再不回来,俺就要被折磨死了!”
瞧着放在心尖尖上的乖孙鼻青脸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可把杜母心疼坏了,无暇质问杜琛远,蹲下身子,轻拂的杜明朗的小肉脸,心疼的询问道:
“这是咋回事!咋才一晚上的时间,就整成这副模样?”
杜琛远也懒得在这看他们奶孙和睦的样子,转身朝着房间而去。
一说到这个,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杜明朗一屁股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俺娘,俺娘居然打俺,还把奶您留给俺的鸡蛋全都做了鸡蛋羹,给姐姐和二房的那几个赔钱货全给吃了!俺连一口都没有吃到!你看俺身上,全都是俺娘打的!”
说着,攀爬起来,把皮开肉绽的屁股露给了杜母看。
杜母陡然一惊,瞧着乖孙那红肿的屁股,红的眼眶,气得面红耳赤,恶狠狠的咒骂道:
“招宝这个天杀的,咋这么心狠,连自个的亲儿子都舍得动手!”
心疼的将杜明朗的裤子提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等着,奶一定给你做主,一定不会让俺的乖孙平白无故的受这么多的委屈!”
一想到陈招宝,杜母便觉得浑身都来了气劲,收拾不了三房,她还收拾不了大房儿媳不成。
眼皮子一掀,看着相互搀扶的兄弟二人。
“大毛,你先把你大哥扶进你屋里头,等俺教训你大嫂,再把人给弄回来!怕伤了你大哥。”
说着,便气势汹汹的朝着大房方向而去。
杜大宝不肯跟着杜大毛进二房,阴沉着一张脸。
“俺不去,那个贱人,居然敢趁俺不在,欺负俺的根,俺非得过去好好瞧瞧,娘是咋教训那个贱人的!”
等杜琛远回屋后,不曾在角落里瞧见阮小暖身影,余光寻找,却瞧见阮小暖坐在床上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看着大房房间的方向。
“怎么不看书了?”
杜琛远将阮小暖随手丢在桌上的书本捡好,将门关上,把床上的被子折叠好,缓缓问道。
阮小暖没有回头,嘴角挂着笑,兴致勃然的说道:
“这书哪有热闹好看?看来你的身体没什么毛病了,也不枉我费尽心思,为你求来的偏方!”
随后垂着眸,故作失落的说道。
“可真让人伤心呢,居然防备了我这么久,抱着必死的决心,才喝了那杯豆浆!”
杜琛远身形一顿,说话有些心虚:
“你…都知道了?”
“嗯!”
阮小暖重新抬眸,目光落在气势汹汹进大房屋的杜母,语气惆怅:
“那点药,还是我辛辛苦苦,每天做完工,去县城给那位神医做各种各样苦力才谋求而来的!”
杜琛远甚至能自动脑补出,阮小暖在所谓的神医家,低声下气哀求的模样。
猛地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面的想法撇了出去,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道:
“你不是去找高远山?”
明明她每次回来,都会为高远山准备一些小点心,又或者是从杜母口中得知,阮小暖如何关照关照高远山的。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