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如银子,星光点缀在宁静的夜空中。
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行驶在林中小路上。
马蹄声传遍整个山林,道路两旁是荒芜的野林,一片漆黑,只有月光照照耀,勾勒出枯萎的古树,狼嚎之声时不时的传来,令人心惊。
偶尔几只夜猫掠过他的头顶,带着幽暗的呼啸声,男子不时环顾周围,一双眸子清亮深邃,透过黑暗看到了更多,他却没有停下,丝毫没有任何惧意。继续向前只是眉头紧紧皱着。
最后,他到达了一处荒废的庙宇,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这里曾经是人们烧香求佛,祈祷平安的地方,而现在,却无人问津。
男子翻身下马,迈步走进庙宇,一阵风吹过,他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安的气息,身子一闪,手中取出一把长剑,剑锋发出冷光,细微的风声也被剑身割裂,庙宇很暗很凉,只有细微的月光透进,照亮庙宇一角。
男子把剑的尖端向着黑暗,走进去。他来到一个小小的殿堂,沉默的殿堂,散发出让人窒息的恶臭。
一个模糊的身影隐约出现在他面前,映出深深的轮廓,身穿红色袈裟的天法方丈向男子行了一个合十礼,“太子殿下。”
宋砚行这才把剑放回了剑鞘之中,露出了斗篷下清俊的容颜,颔首道,“天法方丈。”宋砚行扫视了一遍这个地方,最后目光停留在天法方丈起清冷的面庞上。
天法方丈颔首,从怀中拿出信笺递给宋砚行,宋砚行伸手接过,翻开看了一眼,眼眸瞬间变得幽深,把信笺塞到怀中,“今日之事,孤记在心里,孤替东陵百姓谢过方丈。”
天法方丈颔首,神色宁和淡漠,道,“圣人不仁,以百姓心为刍狗,贫僧只愿殿下日后可以当一个明君。”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孤的师傅曾经跟孤说过的,孤一直记得。”宋砚行漆黑的眼眸里,仿佛装着整个天下,“有孤在一日,孤便会守东陵百姓一日。”
天法方丈定定的望着宋砚行,目光带着审视,良久,点了点头,道,“东陵能有太子殿下,是东陵的福分。”
话毕,天法方丈再行一个合十礼,道,“贫僧还有要事处理,先行一步。”
“天法方丈一路小心。”
天法方丈转身从庙的另一面走了。
宋砚行也并未久留,扫视一眼后,即刻便离开了庙宇,骑着马顺着险峻的山路奔驰而去。
上京城内,灯火通明,街景繁华,宋砚行驾着马往一条小巷骑去,把马拴到了茶馆后面的院落里后,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小巷中,踮起脚尖,宋砚行一跃而上。
几个纵身翻跃下,他便落在了一个熟悉的院子中。
“谁?”
仲夏听见院子里的动静,立马打开了门探出头来,刚要叫喊只见院中的黑衣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是孤。”
仲夏连忙打开门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冲着宋砚行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
宋砚行颔首,绕过仲夏,道,“看好院子,有人来了知会一声。”
仲夏大着胆子,道,“小姐已经歇息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