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欢天喜地冲了出来,开怀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少奶奶终于生出来了!太师府添了一位小公子!真是天大的喜事!!!”
张太师心弦一松,差些跌坐在地。幸亏他儿子扶了一把,父子俩喜极而泣。
傅娇推门而出。
她身边跟着两个太医,看她像看怪物一样。
其中一个太医快步来到张太师身边,低声道:“太师,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张太师:“高人。”
“怪不得。”
那太医点了点头,“在那位姑娘进产房前,少奶奶难产体力不足气血亏损,脉象一再消失,那是凶险万分。我们差些不报希望了,那位姑娘不知给少奶奶喝了什么灰色药水,少奶奶竟然又有了精神,红光满面的,一用力,卡住的孩子就出来了!”
太医对傅娇赞不绝口。
他们没有看见傅娇化符为水,还以为给少奶奶喝的秘方补药。傅娇也不想声张,只说:“药物是辅助,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太师府亦是上苍眷顾。”
如此,张太师再也不敢小看傅娇,他父子二人将傅娇视为座上宾,毕恭毕敬。
“多谢傅姑娘!”张太师颤巍巍地想给傅娇行礼,傅娇看他那么大把年纪,忙虚扶一把,“太师不必多礼。”
张太师儿子感激道:“傅姑娘,太师府这么多年就得了这一个孙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铭记于心。此后你傅姑娘的事,就是我们太师府的事!”
“大公子言重了。”
傅娇和张太师父子俩寒暄,广平王有种沉冤昭雪的释然。
他拢着手,嘿嘿一笑,胖嘟嘟的脸颊全挤出了褶子,“太师,这下你信我了吧?”
张太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王爷,是老朽愚昧了啊。”
“不,只是从未见过有些打破认知,要接受不是那么容易。这点本王明白,毕竟本王当年也是那样过来的。”
广平王乐呵呵的,提醒道:“对了,太师,这件事千万别让圣上知道了,他不喜欢民间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被罚,被骂也够喝一壶的。”
“我知道,我知道。”
张太师为官多年当然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不仅这件事他不会说出去,更不会让广平王和傅娇难做。
但他也在好奇。
“傅姑娘,敢问那产难鬼为什么会缠上我儿媳?门口出现的旋风,就是产难鬼吗?”
傅娇颔首:“这种阴间的冤魂,在白天不会显形,只会在夜里迷惑路人。我一进太师府,就觉得阴气森森,一问方知,大公子果然在昨晚碰见了脏东西。”
张太师的儿子心有余悸。
他苦着脸道:“我看那女子面善,真以为她是经验老练的稳婆,没有多想。再说了,谁会往那方面想啊……”
“你还狡辩。”张太师瞪他一眼。
傅娇担心父子俩因为这件事吵起来,忙打圆场说:“大公子,孩子出生你还没去看过吧?不如这会儿去看看夫人孩子?产难鬼的事情我详细给太师说,回头让太师转告给您。”
张太师儿子也怕他父亲发火。
是他把产难鬼引进家的,为避挨骂,他忙点头:“好,好,傅姑娘王爷世子你们聊,在下先去探望夫人孩子。”
张太师又骂了他几句,这才气呼呼地引傅娇等人去厅坐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