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皇后也被禁足在凤仪宫,打理后宫的权责暂时移交到了德贵妃与其他三妃的手中,整个后宫充满了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宋蕴锦想向外求救?那更加不可能了。
瑶光殿被围得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无法进出,她贴身伺候的那些仆婢宫嬷又都下了诏狱,无人可用,如何向外求助?
宋蕴锦现在好比一只困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宫里的皇后与康婕妤陷入了困境,宫外的宋家却安静如鸡,似乎全然不担心。
宋洵确实稳如老狗,因为宋蕴锦这个孙女在他心中已经相当于废棋了,此次对方能否安然度过危机,对宋家的计划都影响不大。
换言之,宋蕴锦被她的娘家彻底放弃了。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关乎国本,犯的又不是什么滔天大错,顶多是受些牵连被责罚一番,她的中宫之位不会有任何动摇。
只要皇后无事,宋家便无需太过担忧。
何况宋家在后宫之中还有一位颇得圣宠的庆贵人,假以时日,让其成为另一个“宁嫔娘娘”亦不无可能。
宋家的以静制动,明哲保身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乾元帝抓不到对方的“痛脚”,自然无法将火烧到宋家头上。
于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宋蕴锦便只能被众人合力架到火上烤。
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于太医院的邹院判。
邹院判奉命复查幼宜公主的病情,而他从当初为幼宜公主诊治的那几位太医口中详细了解了对方的病症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邹院判怀疑幼宜公主当时得的可能不是风寒,而是被人下了一味叫做“惊风散”的药。
吃了这种药物的症状与风寒十分相似,但是症状会比风寒凶险。
幼宜公主才七岁稚龄,娇弱的身体本就承受不了“惊风散”的药性,而宋蕴锦当时为了勾起皇帝对女儿的怜惜之情,丧心病狂地让人给“病中”的幼宜公主几次加量,终是酿成不可逆转的悲剧。
时过境迁,邹院判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论证自己的观点,只能给乾元帝提供了一个可能性的方向。
但正如秦赫所说,有时候证据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帝王的疑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