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苏长安想让李大虎帮她找个大一些的院子,不过最近这两天一直没腾出空来,这会儿坐在板车的后面,摇摇晃晃往家去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这事,便随口和陈柳说了句。
“我想买一个大点的院子,也不知道城里有没有卖的。”
苏长安问的随意,陈柳回答的也很随意。
“有一座酒坊在北街那边,那院子大,酒坊的东家要卖。”
苏长安来了兴趣。
“那酒坊要多少钱?”
“酒坊的东家说那院子不单卖,里面酿酒的东西也要一起卖。因为都是陈年老物件,酒坊的东家说至少800两。”
“!”苏长安瞪大了眼,没想到居然这么贵。
“那院子挺大的,位置也挺好,城里的客商都住那边,但那院子也不值这个价。”
苏长安再问。
“那酒坊的东家为什么要卖酒坊?”
“老东家死了新东家接手,那年的酒酿坏了成了醋,老字号的口碑倒了,再加上这五年官府一直在收粮食,两年前更是下令不许再酿酒了,酒坊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东家就变卖产业了。”
苏长安忍不住好奇。
“这五年官府为什么一直收粮食?”
“打仗呗,听说胡人又不老实了。”
苏长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她回家后就继续盘算要怎么赚钱,她以为她如今算是有点钱了,800两的酒坊再次让她认知到,自己还是个穷人。
天都黑了,苏长安正点着一根蜡烛,眯着眼睛数钱呢,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房门,被敲响了!
不说早就警惕起来了的大黄了,就是苏长安都诧异的看了过去。
这么晚了,谁啊敲她的门,而且敲的还是房门。
没等小黄叫唤呢,一个压低的女声便传来了。
“姑娘,是我,你是不是要卖院子。”
是……陈母?
苏长安想了想还是下炕去给人开门了,门一打开,果然陈母就站在那里,看她出来便笑的一脸和蔼,宛如之前她们没有过冲突一般。
越过陈母,苏长安看了一眼毛驴。毛驴就站在离陈母不远的距离,一副若是她搞鬼就踹她的架势。
苏长安觉得毛驴之所以没一上来就踹陈母,应是三级系统内被植入了‘尊老爱幼’规则。
苏长安和毛驴对视一眼后毛驴就后退了,回到原本它休息的位置,继续吃夜食。
在三级系统的自喂守则内,夜食是很关键的存在,吃夜食会胖!
所以不管毛驴还是家禽它们晚上也会规律进食。
陈母显然也挺怕毛驴的,听到毛驴的踏蹄声还往后瞅了眼,看它退去了还笑着说。
“挺好的畜生,还知道护家。”
苏长安也笑了笑,问了一句。
“您是有什么事儿吗?”苏长安没问她大晚上是怎么过来的,或者是什么事儿非得大晚上来这些话。
这些话都是废话,陈母这么大年纪,苏长安下意识的给她留了些体面。
陈母听苏长安这么问候搓搓手,她像是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