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那把金光闪闪的匕首就摔地上,金色的光,给这个阴暗的房间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光芒。
黑袍人没想到这位十四爷竟是如此坦诚之人,或者说,是愚蠢之人。
阿晁看了,差点气的吐血。这个十四爷中邪了?这么重要的防身器竟然丢掉,这不是拿自个的性命开玩笑吗?
“还有一把。”那个黑袍又说。
老十四有点怒,他已经很坦诚了,竟然还被怀疑,“没有了啊!”
黑袍说:“不是你,是你背后的人。”
老十四把挡住的方向给黑袍手指让开,他看去,那个手指正好落在阿晁手上明晃晃的匕首上。
“阿晁。”老十四命令说:“把匕首放下。”
“十四爷——”阿晁十分不解和气愤地盯着老十四。
老十四再令一声:“放下!”
“十四爷,这是置您自个儿的危险于不顾。”阿晁很严肃地说。
阿晁真是太顽固了,老十四心想。
“我这里的交易见不到任何的刀剑,如果不把刀剑交出来,就出去。”黑袍警告说。
话到这里,阿晁就嗅到了不止一点的危险气息。
老十四个粗心,完全没有阿晁那个脑子,他直接走过去,将阿晁手中的匕首抽出来,朝那个黑袍丢去。
“啪”,黑袍轻而易举地就将匕首接到手,阿晁看去,那个黑袍的转身似乎有着不错的身手。
“哼!”黑袍发出鼻音。
“抱歉,抱歉。”老十四连忙作揖说:“手滑。”
然后,他就转头推阿晁出去:“阿晁,赶紧滚出去,别让人家看了发烦了。”
阿晁觉得这个十四爷未免太掉以轻心了吧!不过,他没有抗拒老十四的要求,他朝门口退出去。
“大师,您看这样好了?”老十四讨好地走上前问去。
“你要什么药?”黑袍直接问道。
这样效率高,老十四也喜欢,他就直说了:“那种让人吸了之后就……嗯……四肢无力……”
“嗯……还要让他们狂笑不止,完了还要上吐下泻……”
“就这些效果吧。”老十四自认为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报复方法。
哈哈哈哈,只要想到那些家伙吸食了这些药粉,老十四现在就能笑的跟吃了药一样。
“咯咯咯……”
听见笑声,黑袍漏出诧异的眼神,继而,他又低下头,朝柜子里翻找去。
老十四收了笑,盯着黑袍的动作。
只见那家伙从柜子里边翻出四五个瓶瓶罐罐,他放在鼻子上嗅嗅。
有模有样的……
老十四想着,要是钱烂,哪里需要放到鼻前嗅?
有的人,就是天差地别。
“嗯……好了。”黑袍拿出两罐子递给老十四说。
老十四接过药就要朝门口走去。
“诶,等等,”黑袍从后边叫老十四,老十四扭回头。
“还有解药。”黑袍将一个瓶子取出来,递到老十四面前,“在撒药粉之前,先服下解药。”
“哦~”老十四接过来,这个他知道,之前钱烂烂撒迷药时也会先给他服下解药。于是老十四爽快地接过来。
“阿晁,看看我拿了什么东西?”老十四一跳出门口,就兴奋地举起两坛子药在阿晁面前摇摇晃晃,像是在炫耀什么不得了的大宝贝。
阿晁不屑地看了眼那两个大坛子,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十四爷还是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问道:“十四爷,你可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见阿晁不理会他说的话,老十四这就爆出有微微怒意的话:“阿晁——”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害呀,十四爷,我在和您说正事呢!”阿晁有些着急了,说的话有些责怪老十四的意思。
“阿晁,你可真烦,”老十四气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举着罐子,走在阿晁的面前问道。
阿晁不语,目光警惕地扫视周围的环境,仿佛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老十四得意的说:“这是神药。”
“它可以让人四肢乏力,狂笑不止,上吐——下泻!”
阿晁根本就没有注意力可以投在老十四的话上,他警惕地看着周围黑灯瞎火的巷子。
“阿晁——”老十四怒了,抓着阿晁的手臂问道:“你到底在干嘛?有没有听我讲话?”
“十四爷——”阿晁推开老十四的手,目光依旧扫射周围。
好奇怪,阿晁到底在干什么?老十四好奇地朝阿晁看去的方向扫描。
只见一只野猫喵的一声从漆黑的巷子里蹿出来,“喵,喵,喵~”
“看到了没?”阿晁问。
“看到了!”老十四拍了拍阿晁的肩膀说道:“一个黑影。”
“不是一个。”阿晁很严肃地说,他的目光此时正随着他捕抓到的一个黑影移动,那个黑影从巷子里蹿到屋顶。
哒哒哒,是那个猫踩屋顶瓦片的声音,老十四是这样想的,但他根本就没有看去。
“快跑啊!”阿晁突然拉着老十四的手臂,像马一样冲起来。
“跑什么呀!?”老十四不明白,在紧促的脚步声里,他只能抓紧了手中的罐子,说道:“不就是一只猫吗?”
什么时候阿晁怕猫了?
这有点古怪。
“不是猫,是杀手。”阿晁斩钉截铁地说,“快跑,去马上。”
“杀手?”老十四扭头朝后看去,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了,黑影在瓦片上移动。
瞧的不是很仔细,老十四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增强衍射,“哇~”
“好多人啊!”一声惊呼,老十四跳了起来,登时就像长了风火轮的哪吒咻的一下朝他们放马的巷口跑去。
“果然,这家伙很有爆发力。”阿晁说,他也快步跑上去。
尽管老十四和阿晁的腿脚很快,像兔子那样。可是,屋顶的杀手,他们通过在屋顶和树冠之间的跳跃,如追雷逐风,在老十四他们停在马匹前,他们已经稳稳地落在周围的房屋上。
他们二人见状,迅速爬上马背,正要朝那个出口跑去。
杀手们却迅速跳下屋顶,像黑石柱一样矗立在那个出口,他们死死地堵住了老十四他们的出路。
“掉头。”阿晁说。
他们将马头调转,朝反方向的另一个出口跑去。
哒哒哒的声音响起,老十四还以为是他们马蹄敲地的声音,可仔细一听,不对,那声音很猛,还带着咔嚓咔嚓的破碎声。
突然想到,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他就抬头看去,哈——这这这……
他再把头朝马尾后边的路看去……这这这……
“阿晁,我们被包围了。”老十四说。
是的。
屋顶上,是一片漆黑的人影,地面,也是一片漆黑的人影。
突然的,屋顶上的人呼哧一下就跳到地上,正好挡在了他们想要逃跑的那条路上,堵住了。
老十四他们不得已勒住马头,“驭驭驭——”
老十四说:“干架吧!”
话音一落,那些人像是听了老十四地号令,“唰——”他们抽出剑,剑体银光闪闪地晃荡。
老十四眼睛一眨,十分懊悔道:“烤~我好像忘了拿匕首出来了。”
阿晁则是怨恨地瞪了一眼老十四,早就警告过他了,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
正当他们眼神交替时,那边的杀手早已提着刀冲过来。
“啊——”老十四一声凌晨公鸡的尖叫爆发,好像那些家伙的刀已经钻进他的骨子里了,在里边刻下痕迹了。
这时,阿晁已经从马上跳起来,他直朝那些尖锐的刀剑飞去,在杀手们看起来他似是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