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果的诱导他哗啦裤子!
“闭嘴!”一句吼声如弹珠打来,钱烂烂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上嘘嘘嘘个不停。
若是仔细一听,其实这段嘘嘘嘘还是很有节奏,很有旋律的!
奈何,这种催尿歌,老十四听来只觉身体里的泉水要哗啦啦的崩溃了。
“闭嘴,闭嘴,闭嘴——”伸出酸软的手,老十四捂住了泉水欲喷张而出的管子,脸上涨红了,被气涨的!
“咳呵呵……”小药童忍不住,笑的眼线眯眯,“呵呵呵……”
“啊——钱烂!”老十四要疯了,此生,奇耻大辱,竟在出恭之事上被人玩弄。
“来人哪!”求助钱烂烂无望,老十四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他养的奴才身上。
门口小厮听见里边的呼叫,脚上跟生了火,马不停蹄地奔了进来,越过钱烂烂二人便见着了地面上裹成端午粽子团一样的十四爷。
“哎呀,爷,您怎么这样了?”惊叫,小厮像炮一样扑到老十四身侧,哭爹喊娘的。
倒是个忠仆,钱烂烂感叹!
老十四可就尴尬了,从未如此凄惨,全是拜钱烂烂所赐!
“炮”的一声,所有的怒气都化作了一泡黄色液体,老十四酸软地趴在小厮身上,任由小厮替他拉上掉地上的裤子,整理衣服。
他实在是太累了!
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体都亏空了!
最后,四个小厮把老十四扛了回去。
“诶,提醒你啊,就你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不适合围猎这种剧烈马上的运动。”餐桌上,钱烂烂筷子敲瓷碟,善意提醒老十四。
“什么?”
“不能打猎了?”
乍一听钱烂烂所言,软趴趴一块肉的老十四登时就跳了起来,稳稳地站着。
“我身体倍好!”看着自身站势稳重,老十四爪子软软地拍着胸脯,气势略是硬邦邦地说道。
只是几秒的时间,老十四就感觉酸痛难忍,如尖锥入骨,钻心的疼。
砰的一下,他就趴一小厮身上,虚弱地说:“怎么会这样?”
“你们这的医疗条件太差了!”钱烂烂数落道,“你的蛇毒是解了,可是,你又中了另一种毒。”
“又中毒了?”老十四一脸震撼,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怎么回事?”
“我投的。”钱烂烂淡定地说道,一旁的小厮震惊,急急地跑出门。
“你要害我!!”老十四气的要炸起来冲过去暴打一顿钱烂烂,却实在是亏空了,毫无力气,像摊软泥一样趴桌上。
“哦,又怪我咯。”钱烂烂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给你下的毒,你恐怕就不是一滩烂泥那么简单了,是”
“是死翘翘了!”
“你你……”虚弱的口气一口一口地飘出来,终究是中毒太深加上没吃早饭,没劲!
“是不是好奇你什么时候会死翘翘?”下巴撑着手,钱烂烂问道。
“钱烂,你不要太嚣张了!”气呼呼的口气大喷,老十四坚强地伸出指头指着钱烂烂叫嚷:“把解药交出来!”
“抱歉啊,此毒无解!”摊了手,钱烂烂表示无奈地说道,哀伤瞬间逆袭上她憔悴的黑眼圈,可见,她昨晚为老十四呕心沥血成什么样了。
无解?
“你说什么?”
“我要英年早逝了?”
老十四抓上了头皮,眼神凶恶地看向钱烂烂,好似要将她活吞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嚷道:“你到底居心何在?”
见老十四失控,钱烂烂心中暗爽,就是喜欢这种人孤独无助的样,她把筷子往桌面一拍,叫道:“看你不爽呗!”
“钱烂,咱俩可是盟友,你这样干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老十四绝不相信这厮会干这么愚蠢的事。
“你肯定有解药,你不过是想要挟我对不对?”
“真没有!”见老十四哀求的样子,钱烂烂顿感一阵好笑,却依旧坚决地否认了。
“怎么会!”老十四可不相信他就要这么挂了,他可是还有宏图霸业未实现之人。
“怎么不会?”又是一个摊手,钱烂烂表示真的没骗人。
“钱财亦或是色?”老十四急促地问道:“你要哪样?”
“啧啧!”狭长的眼眸一眯,钱烂烂不可置信,这厮是要出卖肉体和灵魂了?
她劝阻道:“别自轻自贱!”
“怎么说你都是出自天潢贵胄的,这么说话掉价!”
沉下心,老十四深思了一会,道:“也是,我可是皇子,你除非不要命了才敢给我下毒!”
“可是,我确确实实下了呀!”钱烂烂坦然,一副无所谓。
“不对,你肯定有解药。”老十四笃定地说,看向钱烂烂的眼睛像长长的刀刃,一直要直戳进她心底。
“过几日就是皇家围猎了。”他具实分析,肯定地说:“你毒死我毫无理由啊!”
“若是我死了,围猎场上就会少一位皇子,这里,就会被禁卫军团团围住。”
“你,必死无疑!”一记刀子迸出去,虽然手上乏力,老十四眼光如毒舌。
“其实呢,不用皇家禁卫军来围剿我,光是你这个马场我就走不出去了。”她唉声,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桌上的筷子,她猜想那小厮应是去搬救兵了。
“哐哐啷啷……”的一阵声响。
“那你还敢!”老十四火来了,嚣张地嚷,仿佛要将心中的火气从嘴中喷出。
“自然敢啦,救人的勇气我还是有的!”睨了老十四一眼,钱烂烂说:“我要是不下毒,你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她说话峰回路转的,老十四觉得这几句话奇奇怪怪,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下毒救了你,你还得跪着感谢我呢!”她傲气地说,眼睛都是在老十四头顶上扫的。
“你是说,以毒攻毒?”老十四问道。
“不算吧,就是用马甲虫给你装解药,手滑就把马甲虫的毒给你挤了进去。”
“什么?”
“你用马甲虫装解药给我挤进去?”老十四惊愕:“你是怎么想的?”
他大叫:“你知不知道那玩意有多脏?”
“那可是马厩里的虫子,趴在马粪上钻营的……”
“我想起来了,你去马厩就是抓这玩意儿?”一个简直不敢相信的眼光扫射钱烂烂,老十四问道,心中却是笃定了。
“嗯——”钱烂烂没否定,点头称是了。
老十四一脸的嫌弃,“我就问你,你脏不脏?”
“你不是更脏吗?”钱烂烂没好气地怼了回去:“你现在浑身的血液里运输着一种爬马粪的虫子留下的毒液。”
她口气微顿,道:“有没有闻到一股异味。”
“你的脸上,密布的血管可能就运着马甲虫带的马粪!”说罢,她便大笑:“哈哈哈……”
此时,帐篷外传来一阵人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