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这是,老鼠的声音,他两股下,是老鼠的动静。
突然,两腿间的肉里一个痛,老十四脸色大变,又痛苦又窘。
却又立马调整了姿势坐了上去,用两股两壁的肉夹住了那对他左咬又右啃的老鼠。
“呵呵咳咳。”见老十四动作惊慌急促,脸色非比寻常,小药童便知道他裤子下发生了什么。
没忍住,小药童喉口间声音咳咳咳漏出来,两只眼眯成长线。
“不准笑!”老十四最好面子,听见嘲笑,恼火大吼一声,眼神凶巴巴,似是要千刀万剐小药童。
钱烂烂在老十四大吼中回过神,嘴角上口水黏腻,她伸舌,舔舔,随后,用看不懂的眼神瞅着老十四的愤怒。
怒瞪一眼面前两兄弟,老十四口气炸炸道:“你们俩个都给我滚出去!”
“嘎吱,嘎吱……”听见老鼠的龇牙声,钱烂烂抿嘴眯眯地笑,拉上小药童示意他赶紧离开。
但是吧,仔细观察,钱烂烂的脚步踏的很小,走的很慢。
老十四见二人掉脸,背过身子,迫不及待将手伸进,亵裤里,掏了掏,掐住老鼠脖子,拎了出来。
“啊哈哈哈!”
一阵爆笑从帐篷门口传来,拎着将近窒息的老鼠,老十四抬头看去,只见钱烂兄弟二人笑倒在地。
捂着肚子,钱烂烂的眼迷糊了眼前的世界,只瞧见老十四那愤怒至极将要迸溅的眼光。
大概这厮此生都没遇见这般丢脸的事儿吧?
他堂堂大清皇十四子,从背后两股之中,掏出一只老鼠,还被人撞见了,撞见的人还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要是她,钱烂烂想,跳了吧,解脱!
“嘎——”
老十四怒极了,捏着老鼠的尾巴甩起来旋转,达到一定的圈数后,眼睛盯准了钱烂烂二人的方向。
嘿嘿,他心中邪笑。
瞅见那厮的动作,咯噔一下,钱烂烂心中暗叫:不好!
她正要避开呢,结果……
老鼠尾巴断了,不偏不倚,拍到老十四脸上,他脸那叫一个吃了狗屎的黑。
捂着鼻子,钱烂烂笑的气岔,心想老十四这厮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社死。
脸色僵硬,老十四呆滞地保持镇定,而地上,那老鼠嘎嘎嘎了几下,拖着断尾跑了。
“钱烂,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这老鼠是怎么冒出来的了?”
“嗯?”他抬眼,扫向钱烂烂的目光里带着削锐的刀。
“嘿嘿……”掌面轻拍,钱烂烂笑的傻气天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糊弄人的。
她身侧,小药童张嘴就要说出口。
“我弄的。”拉了拉一旁的人,钱烂烂张着大眼睛,手往胸脯上重拍,她掩饰道。
“哼,你过来!”老十四没漏出责怪之意,拍了拍身侧的毛毯,示意钱烂烂坐过来。
忐忑的心揣在胸口,钱烂烂面上毫无惧色,松开了小药童,独自一人走过去。
她怎么说也是老十四的救命恩人!
自是不必害怕,甚至有恃无恐!
恃什么?
恃他体弱无力!
走到老十四跟前,她竖直站立,如劲松,眼睛睥睨。
“啪啪——”手拍了拍地毯,老十四再次暗示她坐下。
蔑笑,老十四道:“怎么,怕了?”
“没有。”她淡声道,屁股直接砸下他拍干净的那块地。
“呼——”惊呼声从喉口喷出钱烂烂便见了那只放大的脸扑上来,如饿狼,似猛虎。
她倒是淡定,惊呼声过后,手肘撑在毯子上。
那边,小药童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个拉扯,老十四便瞧见了本就没扣好的衣裳开了。
脸上窘窘,顾不上钱烂烂了,他急忙把开怀的衣服拉了回来。
这时,钱烂烂从另一边扑了上来,老十四头上一黑,视线全被她挡住了。
他正要起身反压回去,结果,钱烂烂反手一抓,老十四精壮的手臂便牢牢地禁锢于一只白皙小的手中。
“呀——”他喊了一声,口气虚虚,不仅如此,手软脚软的,硬是没能挣脱掉手臂上的束缚。
“嘿嘿,还想扑我?”钱烂烂抓着老十四的手臂,将自个儿撑起,笑的漏出虎牙。
小药童看这女强男弱,女居上的动作,他着实不喜,却也不吱声,只静置一旁看着钱烂烂瘩笑。
“就你这受伤未愈的身体,来头豹子都能把你扑死,还想弄我?”牙尖如镀了银,在钱烂烂说话之中一闪一闪。
老十四咬牙,狠声厉词道:“钱烂,拿老鼠玩我,你不知死活。”
这话,钱烂烂听来柔声柔气的,气势尽失,仿佛老十四的雄风在蛇毒迫害后尽失。
“是你先拿蛇来吓唬我,我这是以牙还牙。”
“哼哼!”
“你……”老十四想怼回去的,却发现方才那一一句似乎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今好像虚到底子了。
钱烂烂咧嘴笑道:“嘿嘿,不行了吧?”
随后,她便松了手,把地上的毯子扯了过来铺在老十四身上,像裹粽子一样。
眼皮身心实在是太疲倦了,老十四眯上了眼睛,困意将他席卷。
迷糊中,他又恶狠狠道了句:“明天找你算账!”
拉着小药童的手,钱烂烂走到了门口,一听后边传来的话,回头道了句:“你明天勉强能站个十几秒这样子。”
这话一点都没有虚假成分!
第二日。
“啊——”
卷在毯子里,老十四浑身酸痛,皱着眉头喊了一声又一声:“啊啊啊……”
“怎么样,还想收拾我吗?”
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十四抬头,便见二人站那,鼻孔张的老大了。
纵然见到别人鼻孔大张,老十四口气依旧不软,命令道:“过来扶我。”
门口那二人不急不慢,步子踏的很小,一声一声地从地面擦出来。
听得老十四要爆尿管了!
他现在尿急啊兄弟!
走慢就算了,还发出那种嚓嚓嚓的声音,跟嘘嘘嘘地催促声有什么区别?
老十四气的差点没爆三字经,“钱烂,赶紧滚过来。”
那晓得,钱烂烂仿佛很懂他生理上的需求,“嘘嘘嘘……”她撅起嘴唇,眼角笑的开。
这是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