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出血的只塔笑望着他,一个字没吐出来。
转头看了眼后面被带走的其莫车,心里感慨:还好,他就打算用雷烁去话其莫车,不然真的把其莫车换回来,怕也是一个废人。
其莫车作为匈奴的第一勇士,有自己的骄傲。
他不可能让自己这么活着,那么他只会自杀。
最后,他们得到的就是尸体一具。
西北方向上。
温清竹靠在傅烈的背上,忍着腹部伤口的剧痛,有气无力的道:“前面,烁姐姐在前面。”
“你别说话,北斗在前面带路呢。”傅烈低声吼了一句。
温清竹失笑道:“我避开了要害,这点伤,不算什么。”
“别说话了!好好积攒力气,等见到了雷烁,你再说话。”傅烈再一次低吼。
无奈,温清竹只能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他们停了下来。
温清竹陡然睁开眼睛,朝着前面看去。
发现北斗指了三个方向。
“可恶!”温清竹心里大骂。
只塔居然能想到了这种情况,提前安排了另外两路人马,同样有着追踪香分方向逃离。
目的是为了分散他们的兵力。
“傅烈,放我下去,你带着北斗去追人。”温清竹撑着傅烈的肩膀,让自己直起身体。
“不行!”
……
靠在垫子上的温清竹,目送傅烈的人手兵分三路。
她回头看着身边的傅烈亲兵道:“送我去温天鹰城那边,找贺赖。”
两刻钟后,温清竹被送到了贺赖这边。
营帐外,贺赖匆匆赶出来。
看到温清竹被人抬着的时候,他心里一跳。
温清竹一手按住伤口,一手冲着他招手:“贺赖。”
贺赖连忙过去,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怎么能让你——”
“不是只塔的人,是我另外一个仇人,你抱我下来吧。”
贺赖依然照做。
温清竹转头看着傅烈给她留下的十个人:“你们去帮他吧,我这边不需要你们。”
“可是——”队长不敢走。
昨晚的时候,傅烈就交代过,决不能让王妃落单。
温清竹脸色阴沉下来:“我的话你们不听,那就准备动手吧!”
贺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歪了歪头。
身后的贺赖军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情势急转,傅烈亲兵不得不离开。
等他们一走,温清竹才松了一口气,仰头望着贺赖道:“先进去,有些事情我得和你先说一下。”
营帐之中,温清竹靠在床上,终于好受了些。
贺赖看着她的伤口,吩咐了他狗头去拿伤药过来。
等他一回头,温清竹却坐了起来。
看贺赖神色一怔,她捂着伤口解释道:“这个伤口不严重,严重的是毒,还好我提前服用了解毒丸,但效果不是很大。”
“还有你解不了的毒!”贺赖没少打听关于温清竹的事情。
特别是他联系上波冬之后,波冬那边特别的诚恳,他问什么,波冬那边告诉什么。
所以在贺赖的印象中,温清竹会受伤,但绝不会中毒才是。
温清竹看出了他的惊讶,忍着剧痛解释道:“这个毒是我那个宿仇特意给我准备的,所以一时半会我解不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咬牙道:“我实在没想到,只塔为了留住雷烁,竟然这么不择手段,选择了和那个人合作!”
“谁?”
“姜远成。”温清竹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恨意。
贺赖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正在他努力回忆的时候,温清竹又道:“不杀了他,你们匈奴也已难以安生,只塔这是在与虎谋皮。”
“是他!”贺赖陡然知道了姜远成是谁。
关于他的事情,波冬提起得很少,但鉴于在关于温清竹的重大事情中,一直都有这个人的存在。
哪怕波冬已经尽量不提起,但贺赖还是注意到了。
温清竹望着贺赖:“看来你也发现了不对,波冬和姜远成有很深的关系,就是现在的阿桑部落,也和姜远成有关系,所以从一开始,我想杀的人就是波冬!”
“他,他在沙州,那不是靠西域很近,而且距离我们匈奴这边,特别是阿桑部落哪里……”
贺赖神色凝重,有种自己被玩弄的感觉。
外面狗头带了伤药进来,看见温清竹坐了起来,惊讶的问道:“大人没事了?”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温清竹挥手。
等他一走,温清竹就开始解腰带。
不一会露出自己纤细的腰腹来,上面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但伤口的血不是红色好暗红色,而是诡异的紫色。
温清竹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求助贺赖:“能麻烦你帮我换药吗?”
她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瓶药来。
贺赖点头,走上去拿了药,仔细的给她清洗伤口。
正要上药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大人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