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清竹一口应下。
傅珏心里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快?
一抬头,只见温清竹吩咐北斗:“杀了裴东篱,让傅贵人把尸体带回去!”
话音刚落,北斗拔出匕首,一下子捅进裴东篱的现心脏。
只见裴东篱双眼睁大,鲜血不断的从匕首处流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傅珏直接吓呆。
温清竹淡淡的吩咐:“给裴嫔准备一个担架,把她嫁给傅贵人。”
好半天,傅珏才清醒过来。
裴东篱死不瞑目的正看着她,傅珏吓得连退几步。
在温清竹的吩咐下,绿陶强硬的把她们‘请’出华清宫。
尸体送过去,乾元宫有片刻的寂静,但下一秒,立刻炸开锅。
在重臣一致的建议下,温清竹被请了过去。
进去的时候,众人看到她来,纷纷让开一条路。
温清竹走上前去,姜远晗问她:“你为什么杀了裴嫔?”
“为什么不能?她放走了匈奴奸细!导致甘太医被杀,琳琅被抓,闹得京城人心惶惶,威胁到皇上的安全,杀了她不是正好?”
温清竹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转头看向裴煜:“说起来裴嫔离开萼楼前,还和裴相单独见了一面,臣甚至怀疑,这里面是不是也有裴相插手?”
“你不要血口喷人!”裴煜气得浑身发抖,他还真不知道温清竹这么会颠倒黑白!
温清竹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着姜远晗:“私自调兵是臣不对,但皇上的安全,大齐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过想给皇上制造一个安全的环境而已!”
“王妃,事情不是这么说的,这天下只有皇上能调兵!”范荣站出来,指出温清竹的错处。
“哦?”温清竹顺眼看去,“可本宫是摄政,是诸位都同意的事情,调兵也是本宫的权力之一,范大人这是执意本宫?”
“不敢!”范荣拱手,但神情依然不友善。
温清竹不再管他们,而是转头看着姜远晗:“皇上,这次彻查,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斜眼看着身后的大臣,意味不明的道:“或许在座的各位一个也跑不掉!”
话音一落,众人心思各异。
约莫到了傍晚,池余和杨六回来,一同来的,还有苏活。
“如何?”温清竹转头问他们。
池余自然是不敢当出头鸟,推辞请杨六和苏活回禀。
杨六也推辞,请苏活回话。
苏活没得推辞,只能硬着头皮上:“回禀陛下,王妃,还有主位大人,这边已经查明,除了裴家没有和匈奴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其余的大臣都和匈奴奸细或多或少有关联!人证物证俱在!”
“不可能!”最先否认的就是朱由,他抬起手发誓,“如果我和匈奴有关系!立刻叫我不得好死!”
苏活皱眉,站头吩咐门口等候的人:“把证据呈上来!”
很快几张礼单,卖身契,还有一些进出货的账单送了上来。
苏活一一解释:“这张礼单是朱大人先前寿宴,王老板所送,目前我们已经查明,他是匈奴奸细!”
“还有这几张卖身契,经过臣的调查,卖身契上的人早早的就死了,跟户籍上的人对不上,去庄子上找人,已经不见踪影,根据他们留下来的生活痕迹,发现了匈奴传送消息的工具……”
苏活每说一句,朱由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温清竹笑眯眯的看着他:“朱大人可要说到做到。”
“王妃饶命!微臣真的不知道这还是怎么回事?微臣真的没有通敌!”朱由不住的磕头求饶。
但温清竹始终没说话,只是笑着。
这笑容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如同罂、粟一样危险而致命。
终于,静默片刻,卫子婴站出来说话:“王妃,朱大人是什么人,您一向知道,他不会通敌的。”
温清竹转眼看着卫子婴:“你们卫家也在其中呢?如果不杀猴儆猴,这件事情只怕平息不了。”
“那王妃想怎么办?”卫子婴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清竹眉眼清浅的转头看着朱由,森森的道:“自然是不得好死。”
朱由猛地一抬头,脸色煞白。
却见北斗忽然出现,落在他面前。
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匕首直接捅进朱由的心脏。
这个变化来得太快,没人能反应过来。
朱由倒下,呼吸一点点停止。
咚咚咚的几声,大臣们齐齐跪下,请皇上做主:“陛下!请立刻处置温清竹!她竟然敢在皇宫大殿谋杀朝廷重臣!实在醉无可恕!”
下一秒,无面出现在温清竹身边,用剑抵着她的脖子。
“住手!”姜远晗立刻站起来。
无面望着他:“陛下!先皇才驾崩多久!你真要看到大齐的江山把持在这个女人手里!”
“朕让你放手!”姜远晗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一字一顿的吩咐道。
无面还没说话,裴煜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皇上!现在温清竹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要是不动手处置,怎么对得起裴嫔和朱大人的亡魂!”
姜远晗静静的看着温清竹,他知道这是姐姐在逼他。
温清竹见他还不肯处置,斜眼看着裴煜道:“你们可别忘了,傅烈可还在西北!除了他没人能打败匈奴!我要是出了事,你们觉得他会怎么做?”
“傅烈不是被俘虏了吗?”身后有人不禁问。
温清竹嘲讽大笑:“俘虏?从幽州到甘州再到沧州,从鲜卑到柔然再到巫族,傅烈何曾失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