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宫吵成一团,卫子婴再也坐不住,出去喊住卫风。
“为什么是你来禀报这件事?你怎么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
卫风看着脸色发青的父亲,放浪不羁的笑道:“父亲是相爷,孩儿负责匈奴奸细的事情,没有完成被王妃接手,万一出事,父亲总是能护住孩儿的!我不过尽量帮她而已。”
“你——你这个逆子!”卫子婴上前几步,一巴掌打在卫风的脸上。
瑶儿惊得赶紧跪下来:“老爷饶命!饶命啊!大爷禁不住您的巴掌啊!!”
一阵风吹来,头顶上的灯笼摇曳,映照着卫风人彘一样的身体。
卫子婴还说再打,但看他这样,终究还是动不了手。
瑶儿趁着这个机会,推着卫风赶紧离开。
到了城楼这边,温清竹刚好把事情给池余吩咐完。
池余下楼,卫风上楼。
楼道内的灯光很明亮,把卫风脸上的巴掌印照得清清楚楚。
池余赶紧垂眸,问了声好,假装没看见。
哪知道卫风喊住了他:“我脸上的印子很明显?”
池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但好在卫风放过了他:“你走吧!赶紧把王妃吩咐的事情办好!搞完了快点出城!”
到了城楼上面,温清竹一侧脸,看到他脸上红印,惊奇道:“卫相打了你??”
卫风白了她一眼:“我帮你谋逆,老头没直接让人把我抓了就算好的!”
“呵呵,这个也是。”温清竹干笑,转过头去,继续看着京城。
聚集的火把开始散开,搜查开始。
城北终于也不再安宁,京城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仿佛乱军入城一般。
黎明将至,京城终于安静下来。
温清竹走下城楼,卫风跟在她身后,忽然问道:“傅瑜呢?”
“他去找明轩回京来劝我。”
卫风盯着她的背影,心里愈发的复杂。
这件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她早有准备呢?
到了楼下,姜远晗和无面出现在她面前。
“参见皇上。”温清竹拱手行礼。
姜远晗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觉得眼前的姐姐分外陌生。
温清竹没听见他的声音,躬身起来,告辞道:“臣这边还有事,先回宫去。”
她转向要走,被无面陡然出现在路前,伸手拦住她。
姜远晗冷声呵斥:“让姐姐走!”
温清竹笑看着无面:“大人,麻烦让让。”
无面迫不得已让开,温清竹带着人快速回去华清宫。
很快白笛把裴东篱扭送过来。
温清竹表示不想见,命人扎了一个稻草人,上面糊了一层白纸。
白纸上面准确的画上了人体经脉血管,各处的穴位。
夜色渐深,院子里一直声音。
正是温清竹在教北斗,她指着心脏下方几个经脉交汇处,有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空白说:“这个地方可记清楚了??”
“嗯。”北斗点头。
温清竹让绿陶给稻草穿上了宫女的衣裳,吩咐北斗动手。
只见他拿着短剑,直接扎向了心脏处。
温清竹过去解开衣裳,发现有一点点的偏离。
她又让绿陶换了白纸和衣裳,反复让北斗练习。
直到晌午时分,傅珏过来。
温清竹带着北斗到了前殿,问她:“傅贵人有什么事??”
“臣妾前来,是想请问王妃为何把裴嫔抓了?”傅珏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清竹笑道:“她放走了匈奴奸细,自然需要好好审问。”
“可这件事情是先前卫小姐负责的?”傅珏忍不住的辩解。
温清竹看着她的眼睛笑问:“之前裴东篱可是差点杀了你,你这么不记仇?”
傅珏呼吸一滞,联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
但她很快冷静的答道:“这是两件事!而且是皇上让臣妾带裴嫔娘娘回去的!”
“你真要带回去?”温清竹望着她的眼睛,再次问。
傅珏郑重的点头:“要!”
温清竹挥了挥后,茉莉退下。
不多时,两个宫人架着裴东篱过来。
她发髻凌乱,妆容尽毁,被五大绑,嘴里还塞着抹布。
裴东篱看起来很疲劳,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她这样,傅珏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那些不好的回忆。
而是躬身对温清竹请求:“麻烦王妃让臣妾把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