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没等来宫里的消息,傅烈倒是先回来了。
温清竹过去迎他,替他脱掉外袍。
傅烈忽然捉住她的手说:“左小姐失踪了!”
“怎么回事?”温清竹心头一惊。
傅烈拉着她坐下:“我这边的人已经查清楚,是匈奴人动的手,而且是左贤王的人!”
温清竹当即睁大眼睛:“你也知道左贤王?”
听出了温清竹的弦外之音,傅烈沉思着问道:“先前我见过左贤王两次,他有个中原名字叫做王图。”
温清竹的心当即悬了起来:“他找你做什么?”
她记得很清楚那次见面,能很肯定的分辨出,匈奴的左贤王王图是个很有雄才伟略的人。
“他想招揽我。”傅烈的目光复杂起来,说了他和王图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王图伪装的极好,让他以为王图就是大齐人。
那一次王图还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傅烈甚至还有点欣赏他。
后来的那一次,是王图遇到了苦难,想要从陵城往定远运送一批绫罗绸缎。
傅烈先前本来就对他印象极好,再加上他派人去调查过王图,基本上没有问题。
所以他当即出手相助。
只是刚要把东西送出城关,王图身边的一个人匆忙赶来,低声对王图说了什么。
傅烈耳力极好,当即听出这是匈奴话。
因为温清竹的关系,他还学了一部分匈奴话,隐约听懂了两个词。
一个是铁器,一个四王子。
傅烈当即命人把他们包围起来,王图笑着解释,说这是一个地方偏僻的方言。
可惜傅烈要是从没听到匈奴话,还能被糊弄过去。
可偏偏温清竹却是懂的。
傅烈没有给王图任何回环的余地,一面命人抓人,一面命人检查货物。
他的人还没过去,王图凶相毕露,带着人逃离了这里。
后来傅烈检查,发现王图要运送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绫罗绸缎,而是极好又稀少的玄铁!
“他要往匈奴运送玄铁?”温清竹现在坐不住了。
傅烈点头:“没错,应该是要为打仗做准备。”
温清竹抓着他的手问:“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傅烈沉默了一下才说:“那个时候,你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太子身上,我想和你说,没找到机会。”
温清竹一时愕然,但很快又明白了这其中深藏的醋意。
一时之间,温清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能撇过眼去。
傅烈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转头过来:“清清,我一直在努力,而且我很有信心,你会爱上我的!”
温清竹的心当时就乱了。
到了第二天,圣旨下来,把姜远安的爵位降为了郡王,同时命令他带上妻儿即可前往甘州!
温清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用膳。
傅烈要处理宁王交出的军队,一早就离开了侯府。
“太子这样做得很好。”温清竹只说了一句,又继续用饭。
但还没吃完饭,雷烁忽然赶来了院子里,神情很是慌张。
温清竹当即站了起来,把她接住:“怎么了?”
雷烁拉着温清竹的就往外走,温清竹定定的站住:“你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七娘!她难产了!你赶快去救救她!稳婆和大夫都说,救不了七娘!先前你生小世子的时候也是难产!你肯定能救她的!”
雷烁哭得满脸都是泪痕。
温清竹不用细想,也知道雷七娘突然发作,肯定和姜远安有关。
她马上吩咐绿陶和喜儿,准备手术用具,带去宁王府。
幸运的是,宁王府和平国侯府隔着并不远。
她们两刻钟就到了这里。
在经过前院的时候,温清竹看了眼姜远安居住的院子,那边好像还有动静。
温清竹紧跟在雷烁身后,问她:“具体是怎么回事?”
雷烁也跟着看了眼姜远安的院子那边,语气有些恨恨:“今天宁王,不对!是宁郡王一回到府里,就去见了七娘,不到一刻钟七娘就发作了,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赶了过来。”
“不到半个时辰你们就来王府这边了?”温清竹心里一转,也就说雷七娘一发作,就派人去了雷家。
到了院子门口,雷烁的脚步更快,但也很愤怒的解释道:“因为姜远安说要休妻!”
温清竹心头一震,姜远安到底是恨极雷七娘,还是想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