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龙代立刻质问。
哪知道话音未落,门口传来姜远晗的声音:“汝南王妃,你这要是把平惠妹妹嫁给谁啊?”
龙代的脸色一变,王府的人竟然没有提前来告诉她。
姜远晗到了门口,双手敛在背后,微微扬起下巴,视线落在袁免的身上:“袁将军,你是平国侯的人,在这里不太好吧。”
“末将参见殿下。”袁免马上行了一个跪礼。
瑞王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径直走到了里面,坐在了龙代该坐着的位置上。
“王妃婶婶,你该给侄儿好好解释一下,世子为何要给本王下毒?”姜远晗微微掀起眼皮,静静的望着龙代。
龙代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问:“世子过去您那边不到两刻钟,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姜远晗冷冷一下,听得在场的众人心里一沉。
特别是袁免,他之前就感觉姜远晗不简单。
以前他好歹还是隐藏着的,现在直接是光明正大的展现自己隐藏的一面。
“来人,把汝南王世子带上来!”
两个护卫押着姜堰上来,他浑身都别绳子捆着,嘴巴被堵着,眼睛被蒙着。
“让他说话。”
护卫便把汝南王世子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他马上抢着说:“殿下!这一切都是母妃让我这么做的!还请殿下饶恕我!”
龙代的眉头一挑:“姜堰!你胡说八道什么!平惠被你抓走,现在你竟然还要污蔑本王妃!”
姜堰挣扎着大喊:“殿下!这一切都是龙代的阴谋!要不是她抓了我的亲娘!我根本不会谋害殿下的!”
“姜堰!你不要血口喷人!”龙代发现,事情开始朝着事情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两个人开始相互指责起来,姜堰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但龙代却不能这么放低身份对骂,心里涌起了一团火气。
终于忍不住的大喊:“既然如此,那我就放柔侧妃放出来!”
姜堰心里一喜,正要回话,姜远晗却抢先插话:“柔侧妃毕竟是世子的亲生母亲,世子毕竟是世子,记挂在王妃名下的,刚巧本王就在隔壁,不如送到本王那边去?”
“殿下!”姜堰心里一急,现在他觉得姜远晗比龙代更可怕。
把从龙代的手里救出来,送去瑞王那边,还不如不救!
龙代面上露出嘲讽的神色:“怎么?你不放心本王妃,难道还不放心瑞王?”
“当然不是。”姜堰极其艰难的回答,心里恨不得根本没有答应和姜远晗合作。
来这里之前,他们商量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姜远晗勾了勾唇:“既然如此,那麻烦王妃了。”
龙代抬了抬手,让人去带柔侧妃过来。
姜远晗直接说:“直接带柔侧妃个东院,本王已经安排好了别院。”
姜堰想要说话,但他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姜远晗让人把姜堰带走,又把袁免支走。
“王妃,多谢合作。”姜远晗站起身来,给了龙代一个感谢的眼神。
龙代福了福身:“既然帮殿下拿捏住了世子,那平惠可——”
“平惠的身体不适,还是在东院休养的好,本王特意把袁将军派过去,正是为了让郡主姐姐安心养病。”
姜远晗转头离开这里,龙代恨恨的望着他的背影。
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吩咐下去:“来人!去找十二来!”
次日一早,张轲前来王府调查世子下毒之事。
龙代冷冷的望着他:“张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是要逼汝南王府造反吗?”
张轲笑笑:“王妃严重了,您毕竟是个内宅妇人,不如请王爷出来商谈一番?”
“王爷身体不适。”龙代想也不想的拒绝。
但话音刚落,外头传来汝南王的虚弱的声音:“本……本王来,来了。”
龙代瞬间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被人搀扶进来的汝南王。
怎么可能有人能带出汝南王!
第五天,晌午。
招儿忽然站了起来,望着门口的方向:“殿下!巫医来了!”
姜远晗立刻站了起来,不多时看到龙代带着一位老奶奶进来。
“三奶奶,这位就是瑞王殿下。”
“老身参见瑞王。”三奶奶跪了下来,学着大齐的礼节给瑞王行了一礼。
姜远晗打量了她半天,这才吩咐:“跟本王去见平国侯夫妇。”
既然得到了招儿的确认,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在姜远晗走到门口的时候,三奶奶转头看了看里头的招儿。
哪怕她低着头,三奶奶还是能感受到招儿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
三天后,温清竹的情况的开始好转,傅烈则是已经清醒。
他先到了这边来看清清,得知性命无忧之后。
傅烈才松了口气。
走出屋子的时候,傅烈忽然问:“杨六呢?”
屋内的姜远晗抬头看了过来。
杨九没敢在这里说,扶着傅烈往隔壁走去:“侯爷,属下先扶您回去休息,详细的事情属下慢慢跟您说。”
又过了两天,温清竹身上的伤口愈合,慢慢的开始长出新皮肤来。
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健康的肉粉色。
三奶奶给温清竹涂完了最后一副药,把药罐递给喜儿,站直身体,感慨了一句:“无面大人,好久不见。”
喜儿猛地回头,发现无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无面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三奶奶慢慢的转过身来,望着无面:“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喜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就假装自己是隐形人,并没有开口。
只是突然,温清竹的手指动了动。
喜儿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出来:“夫人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