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子里安静下来,姜越陡然睁开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杀意。
竟敢用周贵妃来威胁朕!
很快,婉嫔把消息送去了楚王府。
姜远成得到消息后,第一个反应是,父皇肯定又在设计什么!!
但紧接着,宫里传来消息,皇帝召见了姜仪佳。
这让姜远成很是奇怪,姜仪佳现在为了报答傅家,可是竭尽全力的要拿住手里的权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开。
外人不知道,但婉嫔却是知道的。
姜仪佳离开乾元宫的脸色很难看,在最后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婉嫔一眼。
这一眼充满了杀意。
婉嫔只是微笑以对,姜越虽然吩咐了,但具体怎么吩咐的,她没听见。
所以她并不完全相信姜越。
姜仪佳离开乾元宫,直接去了承明宫。
不多时,宁王也到了承明宫。
宫外的平国侯府,温清竹再次失了分寸。
念福又开始高热不断,虽然用了药,所有的人包括温清竹自己,都仔细的检查排查过,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守着念福到了半夜,终于看着他安稳的睡着了。
温清竹送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倒在了傅烈的怀里。
“你怎么还没去睡??”
傅烈望着念福:“我和你一起陪着念福。”
温清竹苦涩的笑了笑,从傅烈回来开始,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没来得及追问关于慧心的那个预言。
但现在,她坐直起身来,双手捧着傅烈的脸,望着他的眼睛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慧心说的那个预言的?”
傅烈皱眉,举起手抓着她的手背说:“我一直不相信,一直在努力。”
“我知道,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温清竹始终找不到病因。
谢飞沉看了,殷流绾看了,杜薇娘也看了,能看过的人都看了。
但念福到底是什么状况,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慧心这里。
傅烈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手心里:“在念福出生前三个月。”
温清竹一怔,那不是很早就——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温清竹的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傅烈不相信她。
傅烈抱着她的头,压抑着内心的悲恸:“我不相信念福会这么短命!我也不相信你会护不住他,更不相信我们一起努力,会毫无作为!”
“未之……”温清竹听着傅烈的心跳声,惶恐不安的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
但是随着三月过去,四月的到来。
念福高热的情况越来越频繁,温清竹开始闭门谢客,开始全心全意的寻找着能救念福所有的办法。
直到四月十五这天,念福一度惊厥,差点背过气去,身体越来越弱。
温清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带着念福连夜出门。
坐在马车上,温清竹紧紧的抱着孩子,带着他赶往奉国寺。
只是出门后不久,他们就被人盯上了。
正在宫里的傅烈得到了消息,从宣政殿当场离开。
三位王爷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奉国寺的山脚下,温清竹在换成轿子的时候,袁免大喝一声,挡住了一支飞过来的箭矢。
“夫人!请加紧时间上山!”
温清竹点头了,抱着念福坐到了轿子里。
这一次,有谢飞沉和袁免在,而且还有傅烈精心安排的暗卫,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倒在了奉国寺的丛之中。
鲜血浸染大地,飞溅在瓣之上,带着一种惊人的美感。
一路赶往山上,温情组和终于到了奉国寺你门口。
两顶硕大的灯笼,映照出守门僧人陡然站起来的身影。
绿陶上前去说明了情况,僧人点点头,连忙迎着他们进去。
轿子进入奉国寺,一路往慧心的禅房赶去。
只是走到了一半,突然杀出来几个穿着武僧衣裳的和尚。
带路的僧人猝不及防,脖子一红,瞬间失去了生机。
轿子停了下来,袁免他们也追了过来。
这一次,他们遇到了硬茬。
这几个武僧看起来的确有几分本事,不太好对付。
绿陶望着他们说:“几位大师,我家夫人有急事求见慧心大师,还请放行!”
领头的一个武僧双手合十,定定的望着绿陶:“施主!我们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慧心大师的情况也不好,希望这个时候你们不要来打扰他!他需要静养!”
绿陶直接拿出了平国侯的令牌,但这几位僧人不为所动。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慧心大师我们是一定要见到的!”
随着绿陶的话音一落,数个暗卫再次出现在跟前。
武僧们感觉到了一阵危机,这些人都是带着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