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害怕起来,开始打量着绿陶和喜儿。
正在这时,屋子里面走出来个中年男人,他面相很是温和,但气质却冷冰冰的。
“怎么回事??”男人走到了柜台前,看了眼那红枣。
他伸手拿起一颗,闻了闻,然后眉目一凝。
绿陶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行家,冷笑着问他:“现在我家小姐把这红枣和雪莲一起煮了,现在昏沉沉的下不了床,你说该怎么办吧!!”
“天山雪莲?”男人抬头望着绿陶。
绿陶立刻点头:“难道你还以为是普通的雪莲,我家小姐说了,你们家红枣是另外加工过的,你们到底在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众人全部看向了男人。
站在男人身边的药童有些担忧的道:“老板,我也不知道她们用拿回去煮天山雪莲啊,这东西一般人都没有的。”
沉默了片刻,杜老板放下了手里的红枣,走了出来:“我跟你们去看看。”
“好。”绿陶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是他们刚走出来,昨天来过的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见杜老板要走,立刻吩咐下人拦住了他们。
“杜老板,我家大人要见你。”
绿陶走在前面,扫视了这些人小厮一眼,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但有喜儿在,她也不怕,仰着头问:“现在杜老板要去见我家小姐,你们赶紧让开!”
“你家小姐是谁?哪里是我家大人能比的!”那管事模样的男人脸上立刻浮起了怒气。
“难道是张春年?”绿陶仍旧是一脸不屑。
管事惊了惊:“你居然敢直呼我们大人的名字!”
“那又怎样!喜儿看你的了。”绿陶不想浪费时间,立刻后退了两步。
喜儿捏得手指的骨节咔嚓咔嚓的想,然后率先动手……
半刻钟后,喜儿扭了扭脖子,挑衅似的望着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管事:“张春年这种东西给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
她几脚踢开挡路的人,然后笑眯眯的回头:“杜老板这边请。”
众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犹疑不定。
被打的可是张春年身边第二受信任的人,她们居然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陵城,谁也不敢得罪张春年。
但现在,有人敢得罪了。
小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停在了一个破败的院子前。
杜老板一下车就发现这个地方很眼熟。
走近院子里,发现地上都人新开垦了出来,种上了秋冬的药苗。
屋子的门被推开了,温清竹从里面走了出来。
杜老板见惯了风浪,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你就是温小姐?”
“正是。”温清竹微微一笑,没想到杜家药铺的老板居然还有点小帅。
她又冲绿陶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把攀膊解下来。”
在杜老板的审视中,温清竹解了攀膊,理了理头发,还进屋去拿了一篮子草药出来。
“杜老板不如上前来看看我这篮子里的草药。”温清竹笑望着杜老板。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去。
温清竹打开篮子,看清楚里面草药后,杜老板瞳孔一缩,手心发紧。
篮子里放着十来种药草,正是杜家炼制干红枣的配方。
半晌之后,杜老板慢慢的抬起头来,盯着温清竹的眼睛质问:“你到底是谁?”
温清竹转手把篮子你交给了喜儿,拍了拍手走进屋里去了。
“杜老板不妨跟我进来看看大娘。”
望着那还点着灯的屋子,杜老板迟疑了一下。
不过他最终还是进去了,然后看到了一位大娘躺在床上,屋子里满是药味。
他嗅了嗅,发现这药给得很重。
“大夫!我腰疼!”躺在床上的大娘忽然喊了一声。
绿陶赶紧跑过去,给大娘揉着腰。
站在旁边的杜老板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正在这时候,温清竹拿了一张户籍,转身递给了他:“杜老板看看这个。”
他接了过来,定睛一看,眼神陡然一震。
“她是……”
温清竹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床上眼耳鸣的大娘:“像大娘这样的人还有好多,大娘是最惨的那个,儿子被打死了,孙女被抢走了,媳妇下田的时候掉河里淹死了。”
杜老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望着温清竹的背影道:“你是那个张春年抓不到的医女?”
“嗯,我是从京城来的。”温清竹侧过身来,眼里的威势不再隐藏,彻底释放了出来。
杜老板心里一凛:“你一个姑娘家……”
温清竹嘴角一勾:“杜老板,千万不要带有偏见,女人要是真想做点什么的,你们男人不一定能比得过。”
杜老板没有说话,他很清楚温清竹这句话的意思。
“我今天借了这个幌子找你过来,也不是别的事情,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温清竹走到了桌边,抬手邀请杜老板坐下。
杜老板站着没动:“什么事情?”
“我这边查到的消息是,张家一直在从你们杜家药铺拿药,可以告诉我他们拿的是什么药吗?”
温清竹微微眯眼,发现一直很镇定的杜老板,开始不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