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带着宁平要了一个雅间,可算是让宁平稍稍心安了些。
刚才他还一本正经的说他绝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转眼间他还是过来了,虽然并不是他愿意的。
被龟公领到了一个二楼的雅间,温清竹看了眼,觉得视线不好,就从袖子里摸出十两黄金来,指着最中间的那个位置:“我们要那个房间。”
龟公从未见过这么豪气的客人,一出手还是金子。
他颤颤巍巍的接过金子,转头去找这里的老鸨了。
不到一刻钟,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发福的腰肢过来了。
“哎呀,奴家来了来了,是哪位贵客啊?”
看到宁平的一瞬间,老鸨愣住了:“这,这不是宁大人吗??”
宁平来过来这里两次,因为同僚泄露了他们的身份,老鸨也就知道宁平实在衙门做事的,自然记忆深刻。
宁平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直角,都没有回话了。
反倒是温清竹上前一步,颇为熟稔的扯了一个借口:“还请妈妈带少爷过去,今天少爷要招待一位贵客,那位贵客还没来,位置必然是要最好的,银子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见温清竹又拿了一锭金子出来,老鸨的脸上当即乐开了,殷勤的领着他们过去了。
到了位置最好的雅间坐下,温清竹站在了宁平的身后,笑着问道:“可有绝色美人,还是清倌的?”
见温清竹这么问,老鸨看看银子的面上,立刻回头吩咐:“来人啊,去把最新来的几个清倌去请过来。”
这一路进来,宁平算是彻底被刷新了三观。
一个温清竹接连不断拿出来的金子,一个是她这熟门熟路要找绝色清倌的语气,让宁平都要怀疑,来的人是不是温清竹了。
不到一刻钟,带着面纱的三位少女出现在了眼前。
温清竹凝神看去,老鸨心领神会的让她们揭开面纱。
都不是!
没有要找的那个人,温清竹摆了摆手,让老鸨嗲着所有人下去。
老鸨心咯噔一下,这是睡也看不上了。
想到前头的金子,老鸨觉得宁平请的人肯定是大贵人,否则不会这么不要命的外面撒钱。
鉴于宁平一直绷着脸没说话,老鸨就问温清竹:“这位小哥,那位贵人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温清竹转眼看向老鸨,心里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个清倌还没被卖进来?
不过她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说了句:“有没有十四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清倌,目前没有调、教好的也行。”
老鸨有点诧异:“只有年龄要求吗?”
温清竹想了一下,这个时候,哪怕那个清倌在这里,想必也是面黄肌瘦,好看不到哪里去。
于是她点了点头,不过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条件,最好是洛城本地人,至少在洛城住了五年的人也算。”
老鸨回想了一下,近来收了不少这样的丫头,应了声转身亲自出去挑选附和条件的人了。
等外人走了,宁平才松了一口气,望着温清竹道:“你真的确定她在这里??”
温清竹坐了下来,也有点心累:“不确定,但是这个人很关键。”
是能让靖远侯府元气大伤的人,这样一来宁王的势力自然就被削弱了。
傅烈征战在外,将来功成归来,迟早要和宁王对上。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尽快拔除宁王的爪牙。
这次过了两刻多钟,老鸨才领着九个姑娘前来。
从第一个人进来的时候,温清竹就发现她们是被临时抹了脂粉,换了不合身的新衣裳过来的。
两个,三个,四个……
温清竹一直在等,等到了第九个姑娘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陡然站起来。
“就是她!!”
老鸨惊讶了一下,转头看向末尾的那个丫头。
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春衫,还是她伺候的姑娘随意扔给她的。
脸上甚至连脂粉都没涂抹,面黄肌瘦,背脊微微拱着,看着就不是个美人样子。
老鸨有些怀疑,不过还是依照温清竹的要求,只留了她指定的丫头在这里。
其余的人退下去,那位姑娘战战兢兢的到了跟前,就要跪下。
温清竹眉头一皱,骨相是没有错的,美人在骨不在皮。
只是她这脸面,身材,还有礼仪举止,跟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找到就好,至少知道她是个有潜力的。
“说吧,她多少银子?”
这么干脆的话,让老鸨愣了愣,她打量了这丫头好半天,心里拿不定注意。
买到这丫头才了十两银子。
那时候正是瘟疫横行,她弟弟没钱看病就只好把她卖了。
老鸨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说了一个数字:“五百两如何?”
“成交!这是五百两银票!”温清竹抽出一叠银票,拨了五百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