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西,东子是我哥哥。”眼前陌生的丫鬟如实说道。
但温清竹并没有任何放松,她盯着那个丫鬟的脸,发现她和东子根本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正在这个时候,叶妈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小姐,你醒了!”
温清竹看叶妈妈走了进来,这才放松下来。
叶妈妈见她一直盯着小西,就解释道:“小姐,这位姑娘是小西,东子收养的妹妹。”
“抱歉了,小西姑娘。”温清竹终于放心下来。
小西却摇头道:“温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哥哥叫我过来本来就是让我来帮你的,小姐叫我小西就可以了,对了二姐也来了,她在另外一间房里照顾忠伯。”
温清竹起身,小西连忙过来替她穿衣。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温清竹发现自己的传来的那套衣裳洗过了,而且已经烘干了。
小西很聪明,她发现温清竹不喜欢人靠近,就后退了几步。
到了后面的腰带系不到的时候,她才走上前来帮忙。
洗漱完了,温清竹过去隔壁房间,看到傅烈,还有——
一位样貌甚至俏丽的姑娘。
她正拉着傅烈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二姐,公子!”小西性子活泼,率先喊了一声。
两个人抬头看过来,傅烈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温清竹心里有点波动,但面上很是平静。
“二姐,这位就是温小姐。”小西走到那个陌生姑娘的面前。
那姑娘挑剔的打量着温清竹,最后点头道:“很厉害。”
温清竹走了过去,发现这位姑娘身上有一股药香。
看来她也是懂医术的人。
傅烈见温清竹一直看着他身旁的人,便开口介绍道:“这是南潇,父亲同袍的女儿。”
“南潇姑娘好。”温清竹客气的打招呼。
南潇浅浅一笑,然后拉着小西往门外走:“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等到她们离开,屋子里只剩温清竹和傅烈两个人。
温清竹看了看里间问道:“忠伯醒了吗?”
“醒了,不过半个时辰前又睡着了。”傅烈转了身,指着里面解释。
“那我等会再来看看吧。”温清竹转身要走。
傅烈心里一急,急忙开口解释道:“南潇的父亲死后,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是东子提议让我把她接到家里来的,我只当她是妹妹!”
听到这话,温清竹抿了抿唇,心里那点涟漪就消失不见了。
“嗯,我先出去吃个饭。”温清竹还是转了身,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轻快。
半个时辰后,温清竹开始在卢家旧宅转悠。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而陌生。
以前外祖父还在的时候,这个院子都是干干净净的。
草木都是修剪得整整齐齐,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杂草丛生,荒凉破败的模样。
走到中堂面前,温清竹推开大门。
咣当一声,门板掉了。
温清竹赶紧把门板扶住,靠墙放好。
屋子里空旷无一物,只有一个供桌还在,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穿过中堂,温清竹继续往前走。
到了前院里,这里更加的荒凉破败。
院子里的松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砍了,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木桩子。
左边是外祖父的书房,右边是卢家的灵堂。
温清竹小时候经常在这两个地方玩耍。
书房是她最常去的,因为那里是外祖父呆地最多的地方。
灵堂很大,但是里面只供奉了一个牌位,是外祖母的牌位。
站在院子中间,温清竹犹豫了一下。
她该先去哪边看看呢?
忽然有一阵风吹过,温清竹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有一次她在灵堂里等外祖父。
结果这一天外祖父有事来晚了,她坐在蒲团上睡着了。
深夜她被人抱了起来,睁眼一看,眼前的人正是外祖父。
当时的她迷迷糊糊的问道:“外祖父,外祖母都去世那么久了,您为什么每天还要来看她啊?”
“因为这里是外祖父家最重要的地方,现在是,以后也是。”当时的外祖父这么告诉她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多么在意。
现在想想,温清竹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灵堂是卢家最重要的地方,现在是,以后也是。
温清竹毫不犹豫转身往右边走去。
推开灵堂的大门,一股森冷的阴风迎面吹来。
现在正是白天,屋子里却格外的阴暗。
她看了眼左右,发现窗户都是紧闭的。
走了进去,温清竹吹燃了火折子。
扫了一眼四周,这里和小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挂画,神案,供桌,蒲团,正中央竖着一块牌位。
温清竹走了过去,在神案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香。
点燃后,如同往常一样插进了香炉。
温清竹愣了愣,香炉里面竟然是满的。
最上面一层的香灰看起来并不久远。
插了香之后,温清竹转身去磕了三个头,望着上面的牌位道:“外祖母,清竹回来看您了。”
等到她站起身来时候,发现那牌位突然倒了下来。
温清竹吓了一跳,立刻往四周看了看。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可屏住呼吸看了一会儿,这里根本不可能有别人。
温清竹疑惑了一下,她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鬼神的。
哪怕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了。
因为如果真的有鬼神,那么像姜远成那样的恶人,怎么没有被恶鬼缠身。
无辜的,罪有应得的,心里不甘心的,通通都成为了姜远成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