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成带着人赶到了深渊前,望着被毁掉的吊桥。
他的眼神异常冰冷。
到底是谁!
雷炎?
傅烈?
还是……温清竹。
姜远成很不愿意相信,这个吊桥是温清竹毁掉的。
但他又很清楚,只有温清竹最有可能。
虽然傅烈和雷炎比她更有理由毁掉吊桥。
从第一次见到温清竹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后来在百味楼里遇到她。
姜远成就明白,这个女人不简单。
温家老夫人寿宴,他特意赶去,想要见她一面。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竟然没有见面成功。
可是他脑海里见过她的脸后,这个模样就再也挥之不去。
偶然深夜梦醒,他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还是温清竹。
可之前,他们分明没有任何的交集。
到底为什么!
这个女人为什么见过一面之后,就再也忘不掉!
眼前再一次浮现温清竹的模样,他的心脏陡然一钝痛,让他忍不住扶住自己的心口。
“殿下!”他身后的下属急忙询问。
“没事!”姜远成缓了缓气,转头道,“我们去另一条路等着他们。”
那个下属一怔:“他们知道那条路吗?”
姜远成走在前面,目光沉沉的道:“她一定知道。”
半个时辰后。
温清竹他们终于到了山脚下。
不过温清竹受了伤,傅烈背着她。
同时温清竹还指挥着雷炎:“那边山壁上的卷柏,你去采下来,有了它,我和傅大哥的伤口就没问题。”
雷炎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禁伸长了脖子。
“那个地方也太高了吧?!”
傅烈把温清竹放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对雷炎说道:“你在这里照顾七小姐,我去采卷柏。”
“不用不用!”雷炎立刻拦下他。
望着傅烈绑了两圈布带的手臂,却仍旧在滴血,他怎么可能让傅烈去采药。
“你的伤太严重了,还是我去,何况刚才都是我的错。”
雷炎转过身去,把袖子和衣摆都绑了起来,脱掉长靴,开始攀爬。
过了两刻钟,雷炎爬到了卷柏的面前。
温清竹见他想要全部采下来,她马上喊道:“留一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密林之中。
有人听见这个喊声。
“主子,在那边!”
姜远成应了一声,脸色无比阴沉的点头:“走!”
这边的山壁上面。
雷炎点了点头,改变了手掌的方向,采了一般卷柏。
接下来就是下来的关键时刻,傅烈站在旁边,随时准备应援。
雷炎虽然是世家公子,但雷家家教十分严格。
骑射武义都是重点课业。
毕竟御史台虽然深受皇帝信任,但是这可是个得罪百官的活。
能在御史台长久延续下去的家族,家中弟子没有一个草包。
毕竟若是有了草包,碰到了想要下黑手的敌人。
不是被明着干掉,就是被暗着干掉。
下来了三刻钟,雷炎才感觉自己的心落到了实地上。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拿出卷柏道:“你们赶紧止血吧。”
刚说完,三个人齐齐往右边看起来。
傅烈更是握紧手里的剑,两步跨到了温清竹的身边。
不一会儿,树丛之后,走出来一个人。
温清竹的瞳孔骤然一缩。
居然是姜远成!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竭力闭上眼睛,缓和自己的情绪。
现在的她必须不能表现出异常。
既然将姜远成找到了这里,那就说明他知道吊桥被砍断的事情。
这边下山的路,温清竹特别选了更危险的地方。
可是姜远成还是找了过来。
“殿下?”雷炎走到前面去,恭敬的给他行礼。
傅烈跟着行礼。
温清竹却是闭着眼睛靠在傅烈的身上。
姜远成自然看到了闭眼的温清竹。
直到他发现温清竹的脚踝竟然帮了一条渗血的手帕。
条件反射的,他想要问问温清竹的情况。
话到嘴边,姜远成及时打住。
他硬生生的逼迫自己挪开视线,问着雷炎道:“你们是受了伤吗?”
“嗯,我的伤不住挂齿,主要是阿烈和七小姐的伤。”雷炎侧眼看着他们。
姜远成这才发现傅烈的指尖在滴着血。
顺眼看上去,他手臂似乎有一道很重的伤口。
姜远成立刻吩咐身后的下属:“把药箱拿上来,给他们止血包扎。”
说完,他看着温清竹道:“温七小姐没事吧?”
听到这话,温清竹才缓缓的睁开眼,眼神平静的道:“多谢殿下关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