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站在温清竹身边的傅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异样的警惕。
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个想法。
决不能让姜远成靠近温清竹!
正在在这个时候,姜远成的下属拿了药箱过来。
当他准备的动手的时候,温清竹转脸望着他道:“我来吧。”
那个下属没有把药箱给她,而是回头望着姜远成。
姜远成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不爽。
但他不能表现出异样,只能点了点头。
拿过药箱后,温清竹让傅烈在她身边坐下。
她打开药箱,逐一拿出金疮药,纱布等东西。
确认这些东西没有异常后,她抬头问着姜远成:“殿下,你们这里可有盐或者酒?最好是烈酒。”
“酒?”姜远成凝视着她。
不过一会儿,他转身让人拿了一壶酒过去。
温清竹微笑着谢过他,然后专心致志给傅烈处理伤口。
割断傅烈的袖子后,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鲜血泊泊流出。
不过数息之间,空气里弥漫着血液的腥气。
温清竹很是心疼,眉尖微蹙,动作越发的快起来。
打开酒壶,浓厚的酒精味飘散开来。
温清竹用纱布蘸着用烈酒清洗伤口。
傅烈愣是没有发布一点声音。
本来异常安静的林子里,雷炎实在看不下去,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远成本来是看着温清竹的,在听到雷炎的吸气声后。
他的视线移到了傅烈的脸上。
用烈酒处理伤口,极少的大夫会这么做。
毕竟一般人都难以忍住烈酒碰到伤口的那种痛。
可他发现傅烈不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个人不简单。
回去得好好查查。
半刻钟后,温清竹处理好伤口,快速又熟练。
傅烈感觉好多了,他转头望着温清竹的脚踝处:“我帮你处理一下脚踝吧。”
“嗯。”温清竹条件反射的点头。
不过话刚一说出,她就愣住了。
这个时候,她和傅烈还没有成亲!
温清竹皱了皱眉。
傅烈发现她似乎有所担忧,他立刻解释道:“我可以蒙着眼睛帮你处理。”
听到这话,温清竹心里一暖。
他总是以为她危险。
未出阁的女儿家,本就有诸多忌讳。
何况还是脚踝这种私密的地方。
不过她的伤口的确需要处理。
温清竹不担心傅烈,她是担心姜远成。
所以她抬头对姜远成道:“能麻烦殿下回避一下吗?”
姜远成的视线在温清竹和傅烈之间徘徊。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刚才温清竹那一皱眉,根本不是担心傅烈,而是担心他。
为什么!
心里虽然有千百种疑虑,但姜远成还是应了:“嗯。”
刚要转身的时候,姜远成忽然望着雷炎道:“那雷公子呢?”
“炎哥哥不是外人,自然不用避讳。”温清竹浅笑着回道。
听到她呼回答,姜远成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怒气。
自己找到了这么久,甚至担心她受伤,还带了伤药过来。
她竟然把自己当外人!
凭什么!
当心里陡然突然这个想法后,姜远成怔了怔。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迅速的冷静下来后,姜远成毫不犹豫的转身带着属下离开。
等到他们走后,温清竹心里的恨意才渐渐消散。
哪怕前世已经不是今生,可那些锥心蚀骨的记忆始终挥之不去。
傅烈拿了一条纱布,打算蒙住眼睛。
温清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傅大哥,我们不是外人,你不用避讳什么。”
傅烈听从了她的话,没有蒙眼睛。
拿出要药箱的东西,开始给她清理伤口。
雷炎见状,急忙背过身去。
不过他心里觉得很奇怪,温清竹这样不避讳傅烈。
他们难道是两情相悦?
处理好伤口后,傅烈把温清竹扶着站起来。
傅烈问道:“能走吗?”
温清竹试了试,点头道:“可以,不过等会可能走得有些慢。”
听到他们说话,雷炎才转过身来。
他望了望姜远成离开的方向问道:“五殿下那边要说一声吗?”
“嗯,麻烦炎哥哥把药箱送回去,顺道感谢一下五殿下。”温清竹毫不客气的指挥他。
雷炎很听话的走过来,拿起药箱要走的时候。
他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温清竹和傅烈道:“你们怎么不一起?”
“我和傅大哥都受伤了啊……”温清竹故作可怜的说道。
雷炎感觉心里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就拿着要药箱走了。
这里只剩他们两人。
傅烈望着她,忽而问道:“你……恨五殿下?”
温清竹本来揉着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