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烈却蹙眉问道:“七小姐不喜欢吗?”
温清竹苦笑着摇头:“并不是,这玉佩很好,是清竹承受不起。”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青鸾佩是傅烈送给未来妻子的信物。
傅烈坚持道:“七小姐两次出手相救,这枚玉佩是在下的心意,希望七小姐能够收下。”
“可傅公子也帮了清竹好几次,这枚玉佩——”温清竹差点说出口,望着傅烈的眼神,她又生生的止住。
傅烈静静的看着她,眼神隐忍而克制。
温清竹微微垂眼,避开他的视线。
是她看错了吗?
确定吴善已经搭了上辛侯的线,温清竹就让傅烈送她回去了。
回到东院,一切如常。
坐在小榻上,温清竹手里握着那枚青鸾佩,微微失神。
叶妈妈急切的问道:“傅公子愿意帮忙吗?”
“愿意!”绿陶站在旁边一口答道,“小姐帮他诊脉解毒,傅公子当然愿意啦!”
回过神来,温清竹笑了笑:“叶妈妈别担心,傅公子人很好,这次出门,没有任何人发现,而且我也见到了吴姨娘的哥哥。”
“吴姨娘的哥哥!”叶妈妈一惊,“吴姨娘的哥哥不过是个普通小吏,怎么会出现在百味楼?!”
温清竹起身去卧室,把青鸾佩放好后,这才回来坐下。
“现在吴善讨了辛侯的欢心,最近一段日子,可能会高升。”温清竹伸手,拉着叶妈妈一起坐下。
可叶妈妈哪里坐得住,满脸焦急的起身说道:“吴善怎么就高升了呢?!吴姨娘坏事做尽,居然还能翻身!不行!奴婢必须想法子!”
“妈妈!您不用担心!吴姨娘已经把机会用了。”温清竹把叶妈妈再次拉着坐下,然后详细的解释了上次在福寿堂的事情。
听完她的解释后,叶妈妈这才稍稍安心,可她仍然担忧道:“虽然老夫人已经格外开恩,可万一吴善抱紧了那个什么侯爷的大腿,吴姨娘不是没有翻身的可能啊!”
“妈妈,你真的不用担心,辛侯非常人,他的恩情吴善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温清竹是真的不担心。
前世的吴善在忍受了大半年后,终于忍不下去,自己故意触怒辛侯退了下去。
但那个时候,吴姨娘已经扶正,温叔全对她也是信任有加。
只是后来温家出事,吴姨娘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人代替吴善,去辛侯身下承欢。
吴善这才卷土重来。
只是这一次,吴善恐怕没有机会了。
别人不知道辛侯的隐疾,但她却是知道的。
过了两日,田管事求见。
温清竹微笑着起身,终于等到田管事了。
到了前厅,田管事已经在屋里候着。
见她来了,田管事立刻弯腰行礼:“见过七小姐。”
“田管事请坐,不必客气。”温清竹抬手,让绿陶带他坐下。
田管事从善如流。
坐下后,温清竹这才仔细的打量他。
眼前的男人,不过三十四岁的样子,瘦脸小眼,眉毛很浓,衣着在一众管事里,极其朴素。
他的性子比较低调,但办事很牢靠。
不得不说,温叔全挑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田冲最开始只是一个普通的守门小厮,无意中被温叔全发现,提拔道身边。
足足了十年,才成为了温叔全身边第二信任的人。
“田管事的娘亲可还好?”温清竹的语气十分温和,一点架子也没有。
田冲颔首回道:“多谢七小姐的药,小人的娘已经打好,近来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那就好,不过田管事还是要好生照看。”温清竹细心的嘱咐,仿佛一个普通的大夫。
田冲再次感谢:“小姐的恩情,小人铭记在心。”
“其实田管事大可以不必这么客气,你是父亲的人,你的家人自然是燕园的人,我帮着看看,是应该的。”温清竹深知这位管事的谨慎。
这一次他主动来道谢,并不代表他愿意帮她。
至于温明轩那边,或许因为何氏的关系,他可能会真心照拂。
但温清竹这边,看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只怕还是防备着的。
不过温清竹并不急,他是个很难得的人才。
她可以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温清竹望着芍药说道:“芍药认识吧?”
田冲摸不准她的意思,暂时只能顺着她来:“小人认识,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
温清竹笑道:“那刚好,我教给了她一套针法,最慢只要六年,田管事的娘亲的风湿病可以彻底根治,不再忍受阴雨天带来的痛苦。”
“真的吗?”田冲怎么也想不到温清竹竟然说的是这件事。
他娘当初为了他吃了许多苦,现如今饱受病疼的折磨。
风湿这种病很是常见,特别是常年呆在洗衣房的人,或多或少都有。
只是他娘比较严重。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他一时激动,问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温清竹脸上的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