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吱”
华明看着被打翻的食盒,耳中却清楚地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推门声,当下反应过来。
华明忙撑手站起,转身看清了来人:“.当家的.我劝她吃饭呢,她就不吃。”
“出去。”
“.哦,是。”华明心下一紧,却别无他法,只能听从那人的命令,踌躇着离开了。
戗画仅抬眼一瞥,又低下了头,看着桌案上扑闪的烛火,思量着后面的安排。
那人缓缓朝她走近,行至她身边蹲下,端详着她,片刻后伸手触碰她的脸,未待指尖触及便见她偏头躲开,抬眼漠然地看着他。
那人似是恼羞成怒,忽反手一把握住她的下颚,逼她仰头直视,却见她依旧毫无惧色,依旧一脸淡漠。
“你叫什么?”
萧案生把着窗沿的手愈发加劲,片刻后,毅然转头:“.那你呢?”
华明左右晃两眼,像是在回忆街道路径,片时才道:“哦那儿前面拐弯儿就有一家上好的!”
连云直视着他,难得的正经道:“我和戗画.不会在一起,但也不会分开。”
连云再细看布卷,虽不算细致,但能看出这山寨有五层,二层标释“女”,五层标释“头”,一层标释“主”.
这怎么四层也有“头”和“主”,难不成.
连云瞬间反应过来,见萧案生又伸手拿布卷,忙揣到怀里,朝众人道:“这个不太好看,我来叙述啊.”
连云心道奇怪,便进屋关上了门,走至萧案生的身旁,并不同他讲话,只安安静静地等他开口。
连云止住了话口,扭头看向萧案生,朝他笑了笑:“人是有的,得看你要多少。”
凌方楼,清云室。
掌柜见其情状,忙配合道:“啊,有有有,我们这儿男女的喜服都有,额不知这个尺寸是?”
连云侧身抬手,一掌拍向萧案生的肩,神色难以言喻地道:“哎好好打算吧,可有你受的啊”
“那你又是来做什么?”萧案生并未回答,反倒也奇怪.连云大晚上来戗画房间做什么?
连云忽一头雾水,戗画又不在,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总不能说他习惯了吧.
连云忽变摆出一副十分正经样子,义正辞严道:“我就来转转,你别打岔,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你喜欢她。”
萧案生轻点了两下头,思量片刻,当即问道:“何时动手?”
方宅内,方管事接过掌柜手中的布卷,未待察看,便又直奔向凌方楼。
众人行至方宅,跟随着方管事在宅中环绕半圈,进了一方偏院,瞧见一处上锁的屋子。
几近午时,清云室。
连云看着他一串儿动作,又往外朝他的视线望去,轻声一笑:“你在担心戗画。”
“瘦哥,胖哥这是干什么去啊?”华明躬着身子,一阵儿点头哈腰,装得一副呆傻不明的样子。
华明将几样都翻看个遍,随即定下了,男服样式本不多,板正得体,而女服.凤冠霞帔自是不必,还得是轻衫好啊
几人满载归去,按时辰算,午后便会开始走礼.这局,仍尚不明朗。
“哦,是是。”华明连点了几下头,随后慢悠儿地跟在那两人身后,下坡往城中去了。
三人下坡,直接步行到集市,转了一圈儿,大致就买了些红绸缎、红蜡烛之类的杂物。
说完,连云转身朝向窗外,畅怀笑道:“你要是真想跟她在一起,呵.”
连云看着他沉思的样子,笑了笑,忽感觉经过昨日的谈话,与萧案生的交流越来越顺畅了。
见她不应声,那人忽笑道:“哼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那两矮子十分烦杂,也看不明白哪儿哪儿不一样的,便全让华明挑选。
萧案生的话,意思很明显,要想攻这样的山寨,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忽屋门被人推开,门外那人未待进屋便瞧见窗边立着一高大身影,一时警醒:“谁?”
几乎所有认识他和戗画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人是眷侣,但其实他跟戗画已不是一般的感情了,他们都没有亲人、爱人,甚至一开始也没有友人,只有他们两人,生死相依,将自己的性命毫不犹豫地交给对方。
“诶你.”
窗边那人缓缓转身走来,近了.
“.砚书兄?你在戗画房间做什么?”
元厉坐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眼里,直至深夜,方才离开。
那两矮子互使了一番眼色后,瘦子便纵着眉道:“你知道哪儿有卖喜服的?”
萧案生眼神一颤,像是自己许久没看清的东西,忽被人戳破了那层模糊的窗纸,一瞬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