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涂念受伤,亟待医治。
“行吧,那他要看就看。但其他人都得出去,否则我宁愿靠自愈。”
翻身面对着墙面,涂念抿着嘴要求道。即便能接受医者父母心,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线。
聂衍尘没第一时间应下,而是侧眸瞧了眼山苍子,毕竟他才是主治医师。
山苍子颔首:“若有需要我会唤人进来。”
有他这话,聂衍尘也就安心招呼其他人道:“都出去吧。”
其他几人倒没什么,他们都是医修和药修,对山苍子的医术十分熟悉,自然不会认为将事情交给他会出什么差池,可楚秋容却是很纠结,脚步走走停停地犹豫,一步三回头。
纠结半晌,他拽住聂衍尘道:“要不我还是把秦安叫来吧,她这会儿多半还闲着……”
“胡闹。”聂衍尘剜他一眼,“秦安只有金丹修为,还是个药修,怎么换山苍子这个元婴医修?”
楚秋容眉头紧皱,“可师父,山苍子怎么说都是男人,小师妹她还未出阁,这多少有些不大方便吧。”
聂衍尘啧声撇过头,瞅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样,深深吸了口气,揪着他的耳朵就往门外走,“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今儿个非得跟你巩固一下医修的修炼原则不可。”
“来,告诉我修士修习医法有几‘要’几‘不要’……”
聂衍尘就这么教训着楚秋容出门了,其余几人紧随其后,徒留下半靠在床头的涂念一脸无语。
“他们的戏未免也太足了。”
“还成。”山苍子搭腔,“比其他宗派强上不少。”
涂念把头一转,好奇道:“你还在其他宗待过?”
“试过几家,不过都不如积雪。躺好。”
山苍子掀开床帏往涂念身边一坐,接着从腰间取出几根银针。
“嘶。”
看着他取出那闪着光亮、足有成年男人一掌长的银针,涂念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床里面缩了缩,“我不就是些皮外伤吗,也不用施针吧。”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得看伤情。”山苍子说着探手将她的人捞回,随即利落地掀起了她腰间的布料。
对方指尖的温度比涂念的体温要低,若有若无地碰在她的腰间,令她本能地打了个寒战,导致伤口蹭到衣料,痛感顿时贯彻大脑,激出她眼角一抹泪。
“大哥轻点!”涂念痛呼出声。
丫的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这哥们儿手是铁浇的吗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不乱动便不会痛了。”
淡淡应了她声,山苍子动作照旧,最终费了些时间,在涂念吱哇乱叫的痛呼中结束了检查。
简单清理了下方才在涂念身上沾到的血渍,山苍子说:“好了,你的身体没有大问题,除了腰侧那处剑伤伤到了经脉,其余的地方不过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顶着疼出的一身冷汗,涂念两眼空洞地趴在那里,“我现在收回之前说的话。”
山苍子瞧她,“什么话?”
涂念有气无力地说:“果然自愈还是太保守了。下回若再碰上你给我医治,我一定乖乖等死。”
山苍子道:“夸张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难捱的医治。真遇上严重的,刮骨疗毒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