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请来当个幌子。
“你是不是后悔了?”秦司悦紧张道。
余庆抿了抿唇,踟蹰着:“我不是反悔,而是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秦司悦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余庆郑重了神色:“二娘,我想问你,离开后,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先找个地方躲一阵,等风头过了,我再给家里写封信,我娘自会给我安排好一切,我可以去华阴外祖家。”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躲不过去呢?万一被官府查出来呢?”
“那就要看你本事了,余庆,这点小事,你肯定能办到的吧?”
“最后一个问题,那我呢?”
秦司悦哂笑道:“等我去了外祖家,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余庆的心逐渐下沉:“如何感谢?”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让我父亲给你在军中安排个职位可好?还是说你想要钱?”
余庆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在她的计划里,他只是负责保护她,直到她安全脱困,用不到他了,他就得识趣的走的远远的。
“你就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吗?”
秦司悦愣住,她从没想过,他只是一个侍卫而已,她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余庆,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让他带她走,可不是跟他私奔。
是的,他误会了,他想多了。
余庆深吸一气,整理了情绪,道:“二娘,我不能带你走,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今晚你若放了这把火,这么大的案子,又涉及你,必然交到大理寺,由顾大人亲自调查,我没有信心带着你躲过大理寺的缉捕。”
“余庆,你是不是因为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不帮我了?”秦司悦怒道。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我一直那么信任你。”
余庆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扎了一下,生疼。
他艰难道:“如果你信得过我,希望你能在这等我几年,我会尽全力挣出一份功劳,然后光明正大的带你离开这,如果到时候你愿意,我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然而,余庆的肺腑之言,在秦司悦听来全是推脱之词。
“我在这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你让我在这再呆几年?余庆,你不愿帮我直说便是,用不着来哄骗我。”秦司悦激动的叫囔着。
“我没有哄骗你,我对你的心思,你一直都清楚不是吗?为了你,让我赴汤蹈火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但前提是,你让我做的事,是真正能帮到你,是为了你好,而不是帮着你越陷越深,回不了头。”
秦司悦哪里听的进去这些话,她满脑子都是余庆的背叛,余庆再也不是对她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的侍卫了。
“余庆,我不为难你,没有你,我照样能行,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秦司悦赌气道,哭着跑回庵堂。
死余庆,臭余庆,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吗?
余庆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随后,余庆去见了师太,拿出从昔日同僚那借来的腰牌。
“净妄原来是什么身份,想必师太清楚,太子让我给你带句话,好好照看她,若是让她受了委屈,这座庵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师太吓的一哆嗦:“不敢不敢,贫道一定好好照看净妄,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知道净妄的身份,但想着净妄已经不可能翻身了,也就由着净尘她们闹,没想到太子殿下心里还念着净妄,那就怠慢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