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回到东宫,直奔秦司悦的寝殿。
碧螺迎上来:“太子殿下。”
“滚出去。”
碧螺一怔,回头看了眼太子妃。
秦司悦看太子脸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将至的乌云,心头颤了颤,该来终究还是来了。
她让余庆去大理寺打听消息,结果余庆一去不回,后来才知道余庆刚出宫门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她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本宫让你滚出去,耳朵聋了?”萧望语声冷硬的像块冰疙瘩。
碧螺低着头出了寝殿,随手把门关上,让院中所有干活的宫娥太监全都退出这个院子,自己站在台阶下守着门。
“秦司悦,你做的好事。”萧望负在身后的手,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艰难地控制住想要动手的冲动。
秦司悦泪眼婆娑:“殿下息怒,臣妾因为司朗的事,确实对姜大夫有意见,妾身只是跟陆夫人抱怨了几句,妾身发誓,妾身真的没有授意陆夫人去对付姜大夫,都是陆夫人自作主张……”
萧望冷声嗤笑:“只是因为司朗吗?难道不是因为姜大夫破灭了你们两发国难财吗?”
秦司悦瞳孔紧缩,惊惧地看向太子,这件事太子怎么知道的?
看她的反应,萧望就知道是真的了:“蠢妇,陆珊珊什么都招了,你给了她五万两,联手做粮食生意,在鄧州售价十七两一石,结果亏了个血本无归。”
“你不是不知道,父皇为了北境粮荒一事,寝食难安,你却还想在鄧州趁机大赚一笔,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秦司悦真的慌了:“殿下,是臣妾一时糊涂,陆珊珊说,很多人都在做这门生意,臣妾没想那么多,就……”
“你没想那么多,你脖子上长的是榆木疙瘩吗?你鬼迷心窍发国难财不成,还胆大妄为借着本宫的名义卖官,到本宫这,却说什么看在陆一鸣是你父亲最得意的手下的份上给余大人一个机会。秦司悦,你是想害本宫成为众矢之的,巴不得本宫这个太子被废吗?”
一想到自己昨日还在早朝上大力举荐余大人,萧望就想扇自己几个大耳刮。
秦司悦吓的扑通跪下:“殿……殿下,您听臣妾解释,那一万两,是陆珊珊弥补给臣妾的损失,不是卖官的钱,只是正好陆珊珊得知工部郎中有个空缺,求臣妾帮个忙,真的,臣妾可以对天发誓,这是两回事。”
萧望气笑了:“秦司悦,这样的说辞,你自己信吗?”
转而,他的眼神更冷,满是厌恶:“早在你算计我之时,我就应该知道,你这种人就是个祸害。”
“我看你这个太子妃是当到头了,就算我容得下你,父皇也容不下一个敢发国难财,敢卖官的儿媳。”
萧望说罢,果决的转身离去,他要去父皇那请罪,然后休了这个蠢妇。
秦司悦呆愣在原地,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是想休了她吗?
秦司悦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追了出去,脚下一个磕绊,从石阶上摔了下去。
碧螺忙搀扶她起来,秦司悦却是两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你快去追殿下,一定要把殿下追回来,你告诉他,他若不回来,我就立马吊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