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姑娘大名。说来惭愧,京兆府虽是断案之处,却总是遇到奇奇怪怪又解决不了的案子,常常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应对。”他认真地望着贾珃,语气诚恳:“我想问的是,若姑娘得闲的时候,我们可否恭请姑娘帮忙一二?”
贾珃当然不乐意。
她并不喜插手太多官府事务,若是帮忙的话,可能会牵扯太多。更何况她也不耐烦太过操劳地处理这些琐事,先前是帮助相熟人家,方才出手一二。让她随随便便到陌生人家里去,那是断然不肯的。
即便官府办不来的案子且奇奇怪怪的话,很可能就是牵扯到蛊师了。她依然道:“这恐怕不太方便。”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这浑浊地怎的就被一些蛊师盯上,陆续前来。
鸂鶒补服忙说:“也不耽搁姑娘太久。您也知道,有的案子都能到了皇上跟前,偏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圣上那边若是怪罪……”
他重重叹息一声。
同僚们亦是在旁愁眉不展。
锦乡侯夫人在旁问道:“若珃姐儿帮你们,你们会如何谢她?”
官员们连连拍着胸脯作保证:“珃姑娘若肯的话,我们自然要给她最多的优待。且不说若有困境会派人保护姑娘,如遇到案件需要调遣人手,姑娘也大可为之。我们还会为姑娘争取到应有的每月例银。”
“例银?”锦乡侯夫人听了勃然大怒:“好好的高门贵女,为了那点子的芝麻铜板儿,就要日日给你们那点子腌臜小事到处奔劳?亏得你们读了十年圣贤书,竟是能想出这样的龌龊主意来!”说罢拂袖与贾珃道:“我们走,不理这起子小人!”
以前还真没觉到过疼痛。现在伤口被发现,他才发现疼得头昏脑涨几乎坚持不住,倒抽凉气道:“怎会这样。”
锦乡侯夫人听了这般的话,明白他们能够给与珃姐儿足够的尊重,并未把她当做衙役或者普通官员来使唤,方才怒气消散了些。
留下侯府总管和几名官员在这儿善后,锦乡侯便带着其他人和两三位品阶较高的官员进到了屋里,查看洪文昌身上有无蝎子咬痕。
锦乡侯看官员们面露羞赧愧色,忙拉了她一把:“有话好好儿说。”又和官员们道:“让珃姐儿这样身份贵气的女儿家,去那贩夫走卒家里看他们怎地出了事,也着实不合规矩不是?”
即便珃姑娘并未完全答允,只同意看心情来决定要不要帮忙,那几个官员依然十分感激,作揖拱手地道谢不停。
伤口那肉眼可见的恶化速度惊呆了所有人。
最终在洪文昌发间发现了二三十处小伤口。
侯夫人心疼儿子,气得连连拍他手臂:“你就没觉得疼么!”
京兆府官员忙去劝着。
她气得浑身发抖。
老仵作便道:“小老儿的确有个方子,是要用许多草药掺和一起煮成汤水,倒在桶中用汤药来洗澡的。想来若用它煮的浓一些,温了后抹在世子的头上,许是能对这些毒疮有效。”
锦乡侯忙道:“劳烦老人家快快说来。府里有不少药材,许是能够凑齐了给我儿立刻治伤。”
只因那赌坊把薛蟠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让她觉得挺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