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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念混沌,

清早的飘红楼,比夜晚的魅惑要减上几分。

彼时夕老板坐在圆桌前,一只肉乎乎的手中捧着瓜子,脸上模样是惊讶的,她睁大了眼睛对着桌上的银票看了又看,抬头看向面前人,“兰小娘子,可是我这儿伺候不周到?你怎地就突然要走了?”

兰芝若唇角轻轻一挽,抬眼瞧着她,柔柔地说道,“嬷嬷,这多日来的叨扰,只是因没寻到一合适的住处。我甚是喜欢京城这个地方,原本来只是想着短暂歇脚,如今倒是离不开这儿了。一直在这里打扰你,又怎是我好意思的?”

她垂眼看了下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伸出纤纤细手,将那银票塞进夕老板掌中,稍稍低了点声音,“嬷嬷对我的照顾必然是忘不了的,礼轻情意重。”

那夕老板细挑的眉稍稍动了下,含着笑将那银票塞进了袖中,抬手握起桌上的扇缓缓扇着,“小娘子来路不凡,苟富贵,可千万别说是我这地界儿出去的。我这飘红楼啊,养的都是闲人,能人可不敢养,这年头,脑袋只有一个。”

兰芝若抬眼睨了道她,眸光中稍许深沉,狡黠一闪而过,随即甜甜地眯起眼睛笑了下,松开握着她的手,“嬷嬷哪里的话,你去外头问问,谁人不知飘红楼有个叫兰芝若的女人。我走到哪儿,这名声可不敢抛了去,有好事儿,那必然带着您的栽培之恩。再说了,我哪是什么能人,普普通通一个弹琴唱曲儿的罢了,你可真抬举我。”

言罢,她盈盈站起身,等楼上两个丫鬟将行囊都带了下来,她脸上似笑非笑地从夕老板身后走了过去,狐媚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杀气。

坐上门口的素轿时,搬行囊的丫鬟在兰芝若身旁悄声说道,“宫里有信了,七月初七御前选秀,六月底就入才人院。娘子的身份已经做好了,潜薹郡佛学书院云治髯先生的外孙女,暂居京城,是郡主打的招呼。宫里那边已经派人前去打点,娘子的宅院就在正阳街,覃武侯府向左百余步,匾门:兰邸雅苑。”

兰芝若点了下头,眸间闪过一抹担忧,“我让你去找的画像,可有眉目?”

那丫鬟神色稍稍一沉,“暂时还没有。当年兰家的案子以后,兰机皇后的画像全都被烧掉了。我已差人八百里加急到荣国去,近日折返,娘子静候佳音。”

兰芝若稍稍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远处熙攘的街道。这步棋是一招险棋,赌的是帝王之心。若是她能顺利通过十八选,晋位嫔妃,那光复兰氏,将势在必得。

覃武侯府。

窗外的阳光炙热,顺着纱窗洒进屋中,门外圃中立着的支撑木下稍布阴影,转眼都有了三根竹竿那么长。

阳光正照耀在覃雨望的小屁股上,此刻她两条腿夹着被子,屁股朝外,睡地十分香甜,睫毛都是一翘一翘的。

只是突然觉得屁股好烫,她皱着眉头,蠕动身体朝里面挪了挪,又睡着了。再过一会儿,阳光继续向里挪,就像故意追着她的屁股一般。

她抬手摸摸屁股,那处洗水衣被晒地滚烫,稍许暴躁之间,她猛地朝里面一挪,一头磕在了墙上,嗵地一声,疼地她吸溜吸溜,一下子就倍清醒,捂着脑袋一个咕噜便坐起了身。

“好痛啊……嘶……”她抬手揉着脑袋,睁开惺忪的睡眼朝屋里看。

出人意料的是,今日夜念斯居然乖乖地待在房间里。

他穿着一身墨染的米白锦缎,长长青丝搭在宽肩上,手中捧着《静心录》第七册,垂眼静静地读着。似乎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他那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指在那字上,一个字一个字往下读。

覃雨望杏眼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欣慰。

之前因为生气他不好好读这些书,她将那些费尽辛苦写好的册子都带回了房间,原本是准备烧掉的,却听柳叶说,夜念斯看到以后,独自一人抱回了藏书阁去,以后都耐心地读,再也不敢不听她的话。

她此刻呆看着他瓷冷的面庞,那隽秀清远的模样,丝毫没有威胁的感觉,让她一瞬间有些晃然。

或许他真的变好了。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一出现在覃雨望心里,她就莫名慌张,心跳也快起来。

如果在兰芝若出现之前,那他变好了就真的是变好了。

可是现在,原书中那个女主已经出现了。在前世,覃雨望和夜念斯并没有交集,只知道他是敌军阵营,次次战场上兵戈相见,他都带着一副面具,她从未见过他的脸,想必他也从不会记得她的模样。

可兰芝若是站在他身旁的女人,能得到他这样人的喜欢,说明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而覃雨望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女配,这一世若不是拼了命,她根本不可能在夜念斯的心里拥有半点位置。

想到这里,覃雨望自嘲苦笑,现在恐怕也没什么位置,若真是这小暴君有了杀人的权力,没准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毕竟她对他不算很好,还总是不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个女配,要怎么去对抗女主的主角光环呢?这个问题,是覃雨望现在亟待解决的。夜念斯就算心思再深沉,身边总也还是需要一二人替他做一些必须的事情。

兰芝若,应该就是这个人。她总觉得,在府上,夜念斯似乎也有联系的人,可是在原书里并没有写这些内容,或许那个人,在她死了以后才亮出身份吧,故而她也无法猜度是谁了。

覃雨望甩了甩脑袋,她本就厌恶动脑子,每日想这些事情,想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刚睡醒就又昏沉沉的。她抚着床木,站起身去,走到夜念斯身旁时,在他腰间瞥了一眼。

精瘦的腰前是个大大的蝴蝶结,这应该是昨晚睡觉前她给系上的。完完整整,丑丑的,看得出,没有被人解开过。

她心满意足地在圆桌旁坐下,夜念斯面无表情,专心致志地读着那书,并不抬头看她。

覃雨望杏眼睨了他一道,稍稍酝酿,道,“夜念斯,我和你商量个事。”

夜念斯并不抬眸,薄唇轻启,冷淡地很,“二小姐吩咐便是,洗耳恭听。”

覃雨望一只手握着桌上的茶杯,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膝盖,话还未说出口呢,耳廓已经红地像是熟透的樱桃,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的。

她犹豫了又犹豫,心扑通扑通地跳,张张嘴,却实在说不出口,有点尴尬,于是把水杯推到夜念斯手边,“你喝口水。”

夜念斯黑眸瞥了眼那杯子,扬起眼看着女人奇怪的表情,不知她又在琢磨什么折磨他的方式,他冷漠道,“我不渴。”

覃雨望杏眼瞪着他,严肃道,“我没问你渴不渴。我让你喝水。”

现在就不听话了,那可不行。覃雨望想好了,在硬指标上,那肯定是比不过兰芝若,那女人又漂亮又能干,还和夜念斯有一样的立场。

那她就不装了,以后就刁蛮起来,强制他做事。反正名义上他是她的夫君,她就是把他不分日夜地绑起来,绑到今年结束,那都是合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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