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局外人,却被老和尚忽悠到棋盘中,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吧。”
无辜?
老和尚说,她是破局者。
周宗砚等着那天,看困在自己心里的围城,是如何被她攻破的。
留宿后山禅院的计划没能实现。
因为她感冒了。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嗓子痛,和低热。
顾予笙想要拖到明日下山再拿药,周宗砚轻飘飘的眼神落过来,让她不敢再挣扎半句。
临走前,突然想起还没帮大明星找许愿牌。
来都来了,不如她也顺手挂一个。
握着毛笔,顾予笙凝神沉思片刻。
想了想,又把笔塞到周老板手里,“我字写得不好,你来。”
周宗砚问她:“写什么。”
默了默。
女孩面不改色道:“就写事事顺心。”
显然,这不是她刚才反复犹豫后得出的结果。
周宗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躲开男人的视线,顾予笙赧然道:“就按你想的那样写。”
“哪样?”他好整以暇。
“.”
装吧你就。
顾予笙气鼓鼓地夺过毛笔,在许愿牌上,歪歪扭扭落下七个字——周宗砚长命百岁。
周宗砚低笑着揽过她,“我心里想的是这个?”
“谁知道,反正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他环住她,接过她手里的许愿牌和笔。
细毫毛尖点墨。
在所剩无几的空白处,周宗砚写下一行流畅不失刚劲的行楷。
顾予笙默默念出来,脸红了。
她轻咳:“能不能表述的隐晦一点?”
嫌他太直白。
周宗砚俯首亲了亲她耳侧,“落笔不悔。”
不悔的是字。
也是人。
写完后,利用她家这位天然的身高优势,将许愿牌挂在了高高的枝头。
趁着天色尚明,顾予笙站在环形石墩上,踮起脚一个个地去翻看寻找。
此处正是迎风口。
周宗砚不准她再贪玩,就要强制带走,被女孩紧紧抱住脖子,指了指斜后方一个高处晃动的许愿牌,“等等,帮我看看,那个是不是闻今的。”
她有直觉。
凭着大明星不服输的劲儿,一定会将牌子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见她执着,周宗砚再纵容最后一次。
他抬臂伸向那处树干,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顾予笙眼睛不眨地定定看着,怀着期许地问:“怎么样,是不是?”
风仿佛静了一下。
周宗砚清淡的视线掠过上面几个字,不知看到什么,原本温润的眸底顿生出一丝晦冷。
手指松开许愿牌。
压弯的树枝弹回去。
低头对上女孩澄澈的眼神,周宗砚静静看她一阵,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面无表情往山下阔步而去。
不是。
顾予笙晃了晃腿,迷茫道:“不是闻今吗。”
男人下颌冷硬,没说话。
她不甘心地追问:“到底是不是呀,你给个反应。”
“周宗砚,你—”
“喜欢叫,今晚就让你叫个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