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太子殿下称赞他与柳凤琴情深,还给了厚葬,人死都死了,她也不想折腾了。
她还有最后一问:“陈元新指使谁放的火?”
你吗?
要是他放的,她不会要他的命,但也不会让他后生好过!
李衫有些懵然:“什么火?”
沈引菂皱眉发怒:“少装蒜,难不成他放的不止一把火,杀得不止一个?”
李衫恍然明白过来,连忙否认解释:“你家那把火跟公子没有关系,不是我们放的!”
“扯谎!”沈引菂不信。
李衫:“真不是我家公子放的,那日还是我得知你家起火,去告知公子的,公子还问我什么情境来着”
沈引菂:“不可能,不是他放的还能是谁放的!!”
“这杀人放火的重罪要事,他也不会交给你一个小小书童去做,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又或者说,这火就是他指派你去放的,你怕我这会找你治罪,所以才不敢认是不是!!”
沈引菂起身正要走时,脑袋突然晕沉,眼前紧跟着一黑,她险些站不稳,连忙用手撑住桌面。
对面坐着的小三杞见势赶紧起身过来:“沈姐姐,你没——”
话还没说完,陆三杞张嘴惊呼:“血,沈姐姐你流鼻血了!”
说时,他手忙脚乱,身上又没有帕子,扭头张望找了一圈,最后抬手,用手袖去擦她鼻嘴上的血流.
沈引菂脑子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扯开了小三杞的手。
她手指沾了点自己鼻上黏糊的血,后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的便携性纸巾,扯出两张擦拭干净鼻嘴周的血渍.
陆三杞赶紧扶着她坐下:“沈姐姐你等一下,我去找大夫。”
沈引菂:“我就是医师,往哪找大夫”
她身子前倾,头微低,用手捏住鼻翼两侧向上按压——
她几乎出于下意识地去处理突发伤势。
可下一秒,沈引菂放下手,眼睛看着前方,突然说出一句:
“陈元新没死!”
系统提示任务出现bug,她没有完成任务,现在遭到反噬了
陆三杞:“不可能!”
“派去的人亲眼看着火烧起来,官府的人也从废墟中抬出两具烧焦的尸体.”
人被绑着,腿上也打了她给的药,虽然只打了一针.
但那两人回来禀告,说眼见着火势烧起,陈元新身上燎着了火,他们才撤离的!
沈引菂呢喃:“那个人不是陈元新.”
陆三杞皱眉。
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
沈引菂回过神来,再次扯出几张纸巾来,胡乱擦拭脸上的血渍后,用两团纸巾塞住鼻孔,问道:
“陈元新下葬了吗?埋在哪里了?”
她要验尸!
陆三杞虽看不透她,但还是带她离开——
-
太子下令厚葬,那片地处专有守墓人,一方面是日常打理墓园,另一方面,也是防钻洞的耗子进去偷陪葬品。
沈引菂身后跟着陆三杞,陆三杞带着绑人放火的两人,扛着铁锹锄头,堂而皇之地要挖太子殿下亲自下令厚葬的四品官员的墓园,守墓的岂能让啊!
沈引菂刚与之争辩解释几句,那两人已经上手,几下打晕了守墓拦路的四人。
沈引菂:“.”
四人挖了近一个多时辰,才见着底下的棺材板。
又是一番费劲之后,棺材打开,两具烧焦的尸体躺在里面,分不清面貌,只能从身材上,依稀能辨认那具瘦矮一点的是柳凤琴
另一具能辨认出是男尸。
她冲白染凶吼。
那些都是她的心里话,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可莫名的,为什么她就突然顺着这女人的问话,把那些真心话全部都和盘托出了?
就好像,有一根不可抗拒的绳子在牵引,让她连反抗意识都没有就全交代了。
白染小脑袋一歪,轻描淡写:“我是仙女儿,有法术能让人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欲望。”
众人:“.”
我信你个鬼!
这套说辞要早放个三五十年前,说不定还会被一些没文化的听进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孟嘉怡第一个反驳:“什么仙女,你就是个狐狸精!”
白染想了想,没有丝毫不悦:“你要这么说也行。”
妖精也好,神仙也成,她都应得。
“你!!!”孟嘉怡气的要死,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对了。”白染突然想起来,“医药费我只收现金,你准备好直接送到办公室来就行。”
有一说一,她虽然不缺钱,但该要的,还是得要的。
她现在有个野男人要哄,以后钱的地方多着呢,可得节省点了。
孟嘉怡冷着一张脸:“医药费是吧!”
她转身去到自己的办公桌,从柜子底下取出包包,将钱包里一千多的现金直接扔白染身上:
“够不够?”
这话极具财大气粗的高傲和不屑感。
只是泼一杯热咖啡,小小的烫红了一下就能得到一千多的赔偿,按理,不算亏。
可惜——
白染低垂看了一眼脚边的红钞:“孟家资产不是有六亿,就这?”
孟家对外言说资产几十亿,可实际呢,能变现的不动产和其余一些,拢共算下来只有六亿多点。
她本来都想好了,她也不好过分,搞得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什么的,给他们留个零头,至少他们一大家子还能优越过活一辈子。
现在好了,留个鸡儿!
孟嘉怡有些不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家有多少数目,可白染的意思明显是狮子张口胃口太大。
“白染,你别给脸不要脸!”
“巧了,我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孟嘉怡:“.”
她要气死了!
麻萱适当出来当和事佬:“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的私人恩怨你们自己私下沟通,不要影响其他同事工作。”
孟嘉怡只好悻悻地低头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
总感觉身边排斥她的视线就像是一根根敌意的尖芒对准了她,将她完全孤立。
刚才她说了那么多同事的坏话也就算了,还把张永立也说上了,依照他狭隘下流的脾性,她要是想留下来,怕是不能像往常一样被摸一把就能蒙混了事了
她完了,真的待不下去了。
孟嘉怡想着想着,委屈难过极了,直接趴在桌面上,把脸埋进臂弯,低低抽泣了起来。
身边听着声的几个同事,全然没有半分怜惜。
贬人的时候挺牛批的啊,这会装可怜了?
没过半个小时,孟嘉怡主动提出辞职,包括她刚才点名的丘雅和何柔俩个。
短短俩天,相继五个员工调动离开,麻萱作为秘书,觉得很有必要向总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