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桑犹打了个激灵,瞬间精神,都不用郁啟曳眼神警告,自己特乖巧,连忙作声:
“没有没有,白小姐,我不困,我本来就是夜猫子,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完干脆用手盖住后置摄像头,专心当起工具人。
“你大概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叫单庭去接你。”郁啟曳佯装无意自然,再次提起白染回国的时间。
白染也不拆穿,只是略作为难:
“哎呀,我这得守灵啊,又是祷告有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快的话,一个星期,要不行的话,我守孝一年三年的,也有可能.”
郁啟曳冷着声:“把地址发过来,我让桑犹去把你太奶奶的坟迁过来,我看庄园后院的风水就不错。”
桑犹:.
牛批,为了早点见到人白小姐,挖老人坟的事你都能干出来。
还好太奶奶是他编的,要不然,后院单庭喜爱的那些绣球,岂不是全遭殃了。
“噗!”白染也是不禁失笑,刚想答话,余之卿突然开了卫生间门,提了声喊着:
“阿染,我洗个澡,你给我拿套换洗的衣物吧!”
白染应声看了一眼旁边,见卫生间门口敞着沾血衬衫的余之卿,连忙应声:
“你先洗,我一会给你拿。”
“好的。”余之卿乖巧,深深看了一眼白染手里的手机,只是一眼,便收回转身,再次关上了房门。
等白染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时,通讯突然挂断了。
欸?
信号不好吗?
怎么突然中断了?
另一边,北国,自来山庄。
视讯挂断后,场面异常沉寂,空气中尽是诡异且沉重的气息,压得桑犹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桑犹到底作声,替白染解释:
“额,那个,也许是白小姐的表弟,表哥什么的呢?”
郁啟曳:“他叫她阿染!!!”
谁家亲戚会叫这么亲昵亲热,还洗澡?
俩人这是住一块了是吧!
真好。
果然他现在瘫了,立马就换别的小白脸了。
呵呵!
桑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七爷解释了。
要是换做以前,那他指定是跟主子一起站队。
但自从见着白染那血淋只剩下一条手骨的手臂时,别说白染跟男人同屋他不信有什么,就算是同床了,他也能原谅
“您先别急,白小姐是个挺坦荡实诚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做出.”桑犹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虚了。
坦荡是因为狂妄,但下流好色,这也是真的。
“滚出去!”
“.”
这事吧,桑犹也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再发言,只好先离开,让七爷自个消化消化。
不过半个小时,隔壁的桑犹接到按铃呼叫,刚合上有睡下的眼不得不再次睁开,一口重叹。
他这个保镖当的,不但要保护周全,伺候日常起居,连情感也得跟着一块折腾。
病床上的郁啟曳阴沉着脸:“她有联系,解释什么吗?”
桑犹连忙看了一眼手机,没说话了。
郁啟曳明白过来,情绪再次陷入气愤之中,挪过视线,呼吸粗重。
桑犹:“.”
凌晨三点多,桑犹再次被叫醒。
“单庭医术不靠谱,安排一下,我要立马转去国外治疗。”郁啟曳冷沉吩咐。
桑犹:“.”
人家把您从病危通知的医院里接出来,极尽所能的保您一口气,为了找借口去国外,哪也不能诋毁人家单庭呀!
几番被这么折腾,桑犹有小脾气了,他拿出手机,站在床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白染。
“白小姐,俩个小时前在你家洗澡的男人是谁?”电话一接通,桑犹怀揣着不善,直接脱口质问。
话音一落,郁啟曳眸子一瞪,却碍于正在通话中,不好作声。
桑犹只是瞥了一眼,随即侧过身去,索性不去看这位矫情的爷儿。
瘫沙发上吃薯片看综艺的白染忍不住笑出了声,没着急回答,只是调侃:
“比我预计的,还要沉不住气!”
电话开着免提,白染这话,自然落了旁边郁啟曳的耳里。
他现在都快要气炸了,她没半点焦急想要解释,居然还有心调侃取笑他?
“白小姐!”桑犹满是无奈,这俩就跟小孩子似的,你俩玩你们的嘛,为什么要遭殃他呢!
白染不闹了,想了想,“那孩子是一位故人的儿子,如今那故人去了,便托我多照顾着他些。”
桑犹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看向病床上的郁啟曳,刻意强调:
“是好朋友的儿子啊,那你照顾着点也在情理当中。”
郁啟曳脸色缓和了大半,僵硬地别过脸去,不想让桑犹看了自己笑话。
“行,那没事了,白小姐,您要没事就早点回”
桑犹话还没说完呢,白染恶意,坏心地又补了一句:
“不过那孩子好像挺喜欢我的,人长的帅,又温柔又可爱,是个典型的小奶狗型,听话又黏人.我要不是考虑到岁数,啧!”
话说到最后,白染还砸吧了嘴,发出一声唏嘘,像是很可惜?
桑犹呆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病床上的郁啟曳,想哭的心都有了:
“白小姐,您别闹了,知道您最喜欢我家七爷了,七爷都病重成这样了,就别再欺负他了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扩音传来白染丧心病狂的鹅叫笑声。
这声笑得郁啟曳越加烦躁了,连忙使唤:“挂了挂了,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你不睡我也不休息了?”
桑犹:“.”
要不是看在工资条的份上,他可真想把手机直接甩这没人性的老板脸上。
桑犹刚想挂,电话那端的白染赶忙补了一句:
“郁啟曳,说句好听的,我说不定明天就回去了。”
“滚,不用回来,继续跟你的小奶狗腻歪去!”
这话里的气性大的哟,惹得白染忍不住又是一声失笑:
“那行,既然你这么不满意,那你就好好歇着修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