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安离开御书房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带着东厂的人前往四皇子府。
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抓了冥邵殷,押着冥邵殷入了东厂大狱。
此事一出,举朝震惊。
一个宦官,竟然没有任何缘由就将皇子抓进了东厂,如斯猖狂,这还得了?
太子联合朝臣,第一时间入宫求见皇帝。
结果皇帝称病,避而不见。
太子和朝臣一个个都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商讨了半天,都怀疑皇帝被人给控制了。
可皇帝不见,他们又不能硬闯,违抗圣意。
最终,太子带着两千锦衣卫,前往东厂救人。
东厂大狱。
冥邵殷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抓了,被人扔进了关押温令仪的大牢,被绑在刑架上。
沈妤安坐在太师椅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沈淮之,我犯什么事了,你把我抓来?就算真犯了事,我堂堂四皇子,轮得到你抓吗?”
被押着来东厂这一路,冥邵殷感觉到了羞辱,他向来低调,任何时候都一副淡然模样,难得疾言厉色。
“四皇子没犯任何事,咱家只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把你抓来找找乐子罢了。”沈妤安嘴角含笑,语气漫不经心。
“你!”冥邵殷气结,竟然只是看他不顺眼就把他抓来,未免太放肆太猖狂了,说他目无法纪都是轻的了,这简直是要造反了,“你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吗?”
“皇上?皇上当下信任咱家,若知道咱家抓了四皇子,约莫会认为四皇子犯了大罪。到时候咱家随便编个罪名,就能轻轻松松给四皇子定个罪,今儿这事儿便也就揭过了。”
冥邵殷难以置信,“我父皇岂会这般昏庸?”
“以前皇上英明神武,当下可不好说,来人,用刑!好好伺候四皇子。”
一应刑具被搬上前。
滚烫的热油泼在四皇子身上,将他烫得皮开肉绽,紧接着,钉子制作的刷子,刷洗着他烫坏的肌肤。
牢房里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声,吓得一旁的温令仪浑身紧绷,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温令仪伤得重,吃了药之后,已经苏醒,只是身体很虚弱。
见着冥邵殷被用刑,那惨烈的模样,让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是紧张害怕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她怕死,更怕被用了极刑之后,生不如死。
转眼看向那坐在太师椅上,眼睛微微眯着,一副享受模样的沈妤安,在受刑的时候,她已经认出来了,她是沈妤安。
如今更确定了。
只有沈妤安会痛恨她和四皇子。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认出她的,可如今她落到沈妤安手中,注定不会好过。
遗憾她被烫烂了嘴,不然的话,只要有人来救四皇子,她就能伺机将真相说出来。
一开始,沈妤安享受对冥邵殷用刑的快乐,时间久了,也乏味,直到打斗声传来,又提起了几分兴味。
能关心四皇子死活闯进这里的,除了太子,不做他想。
沈妤安起身,前去亲迎太子。
出了大门,就见着太子率领锦衣卫,与东厂的人打得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