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陈文洲说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裴宴斯,微微笑道:“晚上来陈家用晚饭。”
“没空。”
裴宴斯毫不犹豫的拒绝。
陈文洲也没有继续逞强,说:“你会来的。今晚我妹妹出院,家里人会亲自上门邀请你。”
他又看了沈禾鱼一眼,意味深长地对裴宴斯说:“我妹妹应该不想看到她,所以,希望你能够在这个时间,多多顾及一下她的感受。沈禾鱼,就暂时不必来了。”
他的话并没有看不起什么,只是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
声音也很平淡,语气没有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究竟对沈禾鱼有没有敌意。
但沈禾鱼并不在意这个,她更在意的是,如果陈灵梦真的能夺走裴宴斯就好了。
这样的话,自己也许就能够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
裴宴斯侧目瞥了她一眼,只是这么一眼,他几乎就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他的眼神冷了冷,都到了这种地步,她竟然还在想着离开自己身边,把自己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去吗?
他冷着脸对陈文洲说:“不会去,别想。”
说完,裴宴斯不给他们两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拉住沈禾鱼的手离开了。
进了电梯,裴宴斯通过电梯上的倒影,看着沈禾鱼,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想着怎样离开我吗?”
她现在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尤其是这种没有营养的,已经说过许多遍的,来回地拉扯,又有什么意义。
她咬唇没有说话,
这个落在裴宴斯眼里,却仿佛成了另一种默认,他心里无法接受到:“所以,你真的在离我越来越远吗?我做了那么多,你有看见吗。”
沈禾鱼抬头,终于看了他一眼,此刻,她忽然觉得脑袋又疼了,不是被陈文洲推下楼梯摔倒的,而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她抬手扶了扶眉心。说:“我说过,你也不必再辛苦对我付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我是不会忘记的。”
想了想,沈禾鱼又补充说道:“尤其是你其实从来没有给过我真正的安全感。”
宴斯人愣了一下。
“安全感?”
他似乎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大男子主一般的自发性的认为,他身边没有女人,这么多年也只有她一个。
把自己的行踪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并且一直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
这些事一一加起来,难道还不够吗?
沈禾鱼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并没有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她已经觉得疲惫极了,并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她说:“既然你不懂,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今晚去陈家用晚饭,也许还能和陈灵梦碰擦出什么火。”
“这是你心里最希望的?”
裴宴斯的声音冷了几个度,他深深地望着她,心里不满,“你最希望我到别人身边,不是吗?”
沈禾鱼冷笑了一声,笑声里有许多嘲讽,“你自己身边的圈子不干净,总有人往你身边凑,反过来你却只怪我,希望你到别人身边去。裴宴斯,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见她的话,裴宴斯愣了一下,紧跟着想起了什么。
他侧目,“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