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没有说话,深深地看着远方,
看似面容冷漠,对于陈文洲的话,甚至都无法分辨,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陈文洲也觉得好奇,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说道:“我以为裴总在生意场上雷厉风,如日中天,向来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对于感情上的事,也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居然是我想多,”陈文洲说,笑了一声,笑声里隐约有几分嘲讽。
那几分嘲讽,裴宴斯听得明明白白,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和反应。
他指尖夹着香烟,满脑子想的都是陈文洲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之前对沈禾鱼所做的那些,岂不是把她越推越远??
难怪,他一直都觉得,为何她与自己的情感,总是渐行渐远,似乎从来没有亲密过。
当然,他所说的是,除了身体以外。
陈文洲说:“裴总,好好想想吧,我不奉陪了,再见。”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裴宴斯一人,站在原地,他眺望着远方,脑子里想的是方才成文中的那些话。
是吗?
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用这样的强取豪夺手段,只会把她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裴宴斯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吐了一口气,丢下了烟头在垃圾桶,转身离开。
也许陈文洲说的也许是真的,只是究竟如何,他还需要亲自去看清。
尤其是关于沈禾鱼的事。
他更会小心翼翼,认真对待,担心她真的会被自己越推越远。
裴宴斯回到病房的时候,沈禾鱼已经醒了,此时正看着天板发呆。
他推门走进去,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感觉好些了?”
沈禾鱼点了点头,“好多了。”
昨天刚醒来的时候,她甚至还觉得头脑发痛,但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消失,几乎没有。
她看见裴宴斯说:“我想出院。”
沈禾鱼想回去看看女儿,也想透透新鲜的空气。
裴宴斯想了想说:“再观察几天。”
“想回去,”沈禾鱼的语气有些软,像是在撒娇。
看他的眼神也水灵灵的,澄澈无波,湿润德让裴宴斯心里愣了一下。
他到底没能忍心拒绝她。
轻声说道:“好。”
裴宴斯亲自去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带沈禾鱼离开。
两人出门时,正好遇见陈文洲。
陈文洲深深地看了沈禾鱼一眼,说:“我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歉,上次的事,抱歉。”
沈禾鱼没什么表情,知道他竟然还能来找自己道歉,且这样冠冕堂皇,没有半点躲避的模样,想来是因为陆云岚已经跟他和好。
既然陆云岚都和他恢复了以前的关系,沈禾鱼也就没有过多的为难,她点了点头,只是说道:“希望你能对云岚好一点,我倒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