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站到了他的身侧。他与他看着一样的风景,说:“禾鱼的事我还会继续找你算账,不过现在我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
陈文洲侧头看着他,对于他口中说的算账,似乎并不在意,也不感到害怕,而是十分平静地询问,他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
又或者说,堂堂的裴氏总裁,会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疑惑?
裴宴斯侧头望着他,吐出一口烟,说:“我看你对陆小姐十分真心,只是你难道不知道,继续这样让她冷静,只会把她越推越远吗?”
“为何裴总会这么认为。”陈文洲淡淡询问。
裴宴斯说:“直觉。”
他没有告诉陈文洲,这些事他之前也经历过。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放沈禾鱼走。
如果没有放她离开,也许现在他们的结局不一样,可惜现在,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十分难以在沈禾鱼的面前入眼。
裴宴斯为此感到苦恼,甚至是懊恼,但他找不到什么好的解决法子,最终只能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强行让沈禾鱼留在自己的身边。
毕竟六年前发生的那些,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再经历。必须让她留下,不管用什么手段。
可现在看见陈文洲对待陆云岚的方式,与自己对待她的完全不同。
裴宴斯不禁感到疑惑。
为什么?
他还想要知道的是,这两者之间,究竟会得到什么不同的结果?
他很想要验证,或者说亲自见证,而陈文宙现在就是自己最好的对照组。
陈文洲说:“感情这回事,许多人都无法说得清楚,裴总却只用直觉,就下了定论吗?”
裴宴斯一愣,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办事为人,从来都是直接而专权,不会给人拒绝的余地。
在感情里也是如此。
这种问题他更是没有想过。
是啊,感情这么难以说清楚的事,他为什么会凭借直觉直接下了定论?
陈文洲看出了他的犹豫,说:“看来裴总也有烦心的事。”
裴宴斯说:“我建议你的是,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对你们才好。”
陈文洲想了想,他何其聪明,听到裴宴斯这么说了,自然也猜出了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只不过碍于裴总的面子和身份,他始终端着而已。
陈文洲于是毫无顾忌地说:“看来沈小姐留在裴总的身边,并不是自愿的。”
裴宴斯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眯着眼,看陈文洲,眼神不善。
陈文洲也不畏惧,他静静地说:“裴总,这事可就做错了。”
裴宴斯挑眉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强取豪夺的手段,只会让女人觉得不受尊重。会把她越推越远。”
陈文洲说:“真诚永远可贵裴总,如果想让沈小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最应该的就是克制。”
“哪怕是伪装出来的温柔和尊重,等到她死心塌地的那一天,再暴露又有什么问题?”